样上钩的。无论你是学生、职员、警察、律师、老师、政客、商人……
在l市,孙雅仁就像潘多拉魔盒,他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无往不利的话语说出后,许峰也垂下了眼睛,只要和孙雅仁扯上关系的男人,除非你有强硬的背景,否则没几个好下场。
费长乐看了看手腕上的廉价手表,回答道:“不行。”
话音刚落,许峰猛的抬起头。
“为什么?”孙雅仁叼着烟站起,漆黑的瞳仁微微眯起,向前踱了两步,与费长乐留有一只半烟的距离,微微仰头,直视比他高了一头多的费长乐。
“我下午有家教课和打工。”没有移动距离,费长乐稍低头,看着那双,即使是男人,也可以说是漂亮的眸子。
孙雅仁轻轻的呼出口烟,两人相对无声的凝视。没有一丝旖旎或异样的气氛,反而越显萧肃。
孙雅仁的眼睛虽然漂亮,但却很少有人能直视三十秒之上。那双眼睛,清澈又浑浊。清澈的能看清你每一寸肮脏的思想,浑浊的能让你溺死在这如沙漠般干涸的双眸中。
“一晚上,给你一万,很简单,上、我。”微微侧头,孙雅仁将烟头吐了出去。
6、六
“不行。”
随着费长乐的回答,许峰倒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马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从来没有人能在性、事上拒绝孙雅仁。
知道他身份的不敢,不知道他身份的,抗拒不了他的魅力。因此,许峰可以想象到,以孙雅仁的性子,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让马云杀了费长乐。
k3出来的马云,即使是在嘈杂的操场,也可以不动声色的下手。
“为什么?”孙雅仁右手食指微微屈起,那是他想杀人前的习惯性动作。他保证,如果面前这个大个子敢说出任何让他不舒服的话,他不在乎在家族聚餐前来点甜点。
“我阳、痿。”
……
右手食指微微的松开,孙雅仁退后一步,清明的眼睛眨了眨,优雅的笑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垂眸,转身,向出口走去。
马云拿起杯子,看了费长乐一看后跟了上去。
“不好意思,我家老大吓到你了吧。”许峰金鬃色短发上的汗珠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让费长乐觉得有些晃眼。
“还好。”
“抱歉了。”看到马云的催促,许峰冲马云招招手,示意马上就跟上去:“你运气不错,下次比赛见。”刚走了几步,许峰又返了回来,犹豫的说道:“冒昧说一句,你可以到xx医院去看看,那治疗效果不错,我爸就在那治的。”
……
回到休息台,外语学院来观看比赛的学生都涌了上来,一言一语,吵杂纷乱。张强提起比赛前的约定,由于费长乐还有打工,于是饭局改期进行。
“刚才坐台子上那个人,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比赛结束后,同学各散东西,张强和费长乐坐的公车在一个站点,顺道一起走。
上秋后,气候逐渐有些转冷,路上的行人都已添上了稍厚的外套。张强抽出一支烟,又递给费长乐一支。
费长乐想了片刻:“我没见过。”
“在哪见过来着,哎,就在嘴边上,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张强皱着眉头,不经意的一转头,余光撇在路边的报亭上。
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他是孙雅仁啊!”
费长乐的脑海中浮现出男人那张病态苍白的脸孔,淡漠的眼神。
深吸一口烟,费长乐感觉生命之纹又在生长了,灼热的触感在腹部上攀爬。如果他恢复性、能力的话,他想他不会拒绝孙雅仁的邀约。并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是,到嘴的猎物,没有猛兽会放过,即使他没碰过男人。
“我的天啊,我居然见到了他本人!不过还真是没有杂志上帅啊,太瘦了……”张强在一旁也不征求费长乐的意见,一个劲的碎碎念着。
在当今世界,最大的武器制造商全部聚集于欧洲一代,例如u国的五大军工巨头之一lk,u国的第一大国防承包商,业务范围涉及航空、航天、技术服务和全球通讯等等。可以说,在武器制造的领域上,根本没有亚洲人的立足之地。
就是在这个的背景下,一个集团的出现打破了这一魔咒。
先是世界各大军火商纷纷向他投出橄榄枝,条件中甚至没提出合并的要求,只是作为分公司而存在。但是被他们果断拒绝了,之后,他们接受了lk的优越条件。最为独立的集团,lk为他们打通欧洲销路。最为回报,他们提供出自己的设计与技术。
在全世界,只要稍稍对武器有了解的人,都会知道。
许氏家族的兵器王国—survival。
一般人听到许氏家族的事情,都会热血沸腾,觉得survival简直是国家的骄傲,是整个亚洲的奇迹!对许家人更是充满了尊敬与崇拜,甚至的敬仰。
但费长乐没有。以审视的角度来看,他们做出的事业让整个国家引以为荣,这是值得让人尊敬的,但也仅限于此。
作为军人的费长乐,骨子里有着征战沙场的勇猛、与冷漠。以及对于荣誉的淡漠,在他的意念里,为国而战是战士的使命,是他生存的意义。如果他原本的国家和地球是一样的现代化社会的话,还要将军有什么用呢。
所以,在费长乐眼里,许氏家族这么做是应该的。为国争光,是每一个国人的使命。在寻求和平与发展的社会中,费长乐不会去当兵、参军,他会用大脑,再一次爬到人生的巅峰。
比赛过后第二天,费长乐照例在图书馆录完书籍。下午去一个新介绍的学生家上课。
这个学生家的住址比较偏,需要倒两次车,但好处是两小时给150,车费报销10元。权衡再三,费长乐还是来了。
学生的家庭条件很优越,整个三楼、二百多平方米的房子干净整洁,细致的装潢体现出主人的品味。房子后是连绵起伏的高山,翠绿成荫的树木茂密葱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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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课程很快上完,看了眼腕表,离晚上打工还有两个小时,要是倒车的话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想了想,费长乐决定跑到中间倒车的地方再乘公交。
现在正值上下班高峰期,车子在路上堵得死死的,连个行人都很难钻进去,比起在蜗牛似的车上晃荡一个多小时,费长乐选择在隐蔽的地方跑三分之二的路程到换乘点。只需要不到20分钟。
由于家里住的地方太偏,这个学生的家教总是不能很顺利的做长久,多是家教嫌麻烦就不来了。
学生母亲为了留住老师,第一次就给了费长乐150元的补课费。温柔的中年女子拉着孩子把费长乐送出了门:“程明,跟老师说再见。”
有些内向的小男孩听话的点点头:“老师再见。”
房子是被山包裹住的设计,因此,走出母子俩的视线后,费长乐钻进树林中,加速的奔跑。
就算是有行人经过,也不会看到一个青年在奔跑的景象,而是嘟囔句:“怎么起风了呢?”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树林里没有了鸟鸣的声音,树荫下的土地上也渐渐打上了阴影。感受着逆风的吹拂,费长乐闭上双眼,用气息来躲避错综复杂的树木。
只有“沙沙”的树叶声,只有流动的风声,只有自然、空气……
猛地,费长乐停下了脚步,顿然的受力,脚底摩擦起尘土。
不会错,即使安装上了消音装置,费长乐还是听到了,枪声。
从张强那听说了些枪支器械的事情之后,费长乐便对武器也有了些兴趣。打工休息时,用店长的电脑查了一些资料,简单的武器分类及型号。
在音频里听过真正的枪响之后,费长乐就记住了这种奇妙的声音。
爆裂、颤栗、沉重。
直觉告诉他没有必要去一探究竟。既然决定了以后的道路,就不要与武器之类的东西沾边。有些东西,你一但碰上,就不是你自己能决定是否放弃得了的。
沉思片刻,费长乐紧了紧肩膀上的书包,凝神屏气的向着枪响处进发。随着距离的拉近,杂乱的枪声越加刺耳,人类的气息也清晰的浮现出来。
分为两方,一方只有三个人。另一方为阻击方,五人左右。被阻击的三个人躲避在隐秘的半高植物丛中。阻击一方,对着半高植物丛胡乱的鸣枪,营造出不止五人的氛围,希望以此让对方乱了阵脚,主动暴露出弱点。
熟悉的气息。
费长乐锐利的双眸聚神凝视,树丛后,位居中间,蹲坐在地上的男人身穿黑色绸质衬衫,黑色西装裤,衬托出更加苍白的肤色。黑白分明的双眼微微泛红,左侧嘴角不自然的翘起,狰狞的微笑。右手握着一把市面上没有见过的手枪,系列型号不明。
孙雅仁。
孙雅仁的左手边是端举着狙击枪的马云,西装外套上是沙土与些许摩擦过的痕迹,稍显狼狈。孙雅仁右手边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身高一米七八左右,比起马云来惨烈了许多,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t恤,右臂三角肌处不断涌出鲜血。
即使孙雅仁一方的人较少,但并没有落得下方。对方营造的假象根本没有动摇三人的任何想法。
孙雅仁举起左手,做了几个手势,费长乐猜测,大概是让马云击毙一个,乱了他们的阵脚。接着便是孙雅仁和另外一个男人趁乱击毙对手,比的是心理素质与绝妙的枪法。如果孙雅仁和另外一个失手,那么陷入僵局的便是他们自己。
胜败,在此一举。
费长乐悄悄靠近阻击方的其中一人身边。那人正在换弹夹,手法干净利索,一个眨眼的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扳住了他的头颈,那人警觉的将手枪一扔,顺着费长乐的动作绕动脖颈防止受伤。
费长乐也知道是遇上了行家,右手瞬间加大力度,但由于低估了自己的掌力,随着沉闷的碎裂声,就如西瓜被压裂的声音,血液及脑中的液体物质沾了费长乐一手,黑色的运动服上也溅了少许,但只能看出几个较深的小黑点。
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手,费长乐捡起地上装好弹夹的手枪。
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相隔一米左右其他四人的警觉。由于是第一次使用手枪,它的瞄准方法和弓箭多少有些不同,连射两枪找到感觉后,费长乐举臂,右转身。
“嗙”“嗙”“嗙”“嗙”
连续的四枪过后,树林又重新寂静了下来。所有的枪声,一瞬间归于平静。
马云微眯左眼,瞄准对方的前额,右手食指微微弯曲,就在要按下扳机时。对方突然一倒,不见了!莫非,被对方发现了?
过于专注的马云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四声枪响的突兀,闪身向左,用树木躲避身形,接下来,是诡秘的寂静,只能嗅到空气中淡淡流动的火药味道。
7、七
马云用眼神询问孙雅仁,孙雅仁脑海中回荡着刚才格外响亮的四声枪响。那并不是胡乱的开枪,那是,有目标的鸣枪。
目视前方,孙雅仁将枪收进里怀的枪夹,同一时间,对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都解决了。”
半高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走出三个人,马云手持狙击枪,枪口瞄准的目标,正是费长乐的心脏!
孙雅仁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微举手,另一个人奉上烟。
“真巧啊,又见面了。”孙雅仁仿佛没有注意到马云举枪的动作,和费长乐像是熟人般聊天,只是,眼神冷漠又危险。
“我刚做完家教。”
“哦。”孙雅仁点点头,叼着烟微眯眼:“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面对着马云的枪口,费长乐不动如山,和平日一样的沉默淡定,仿佛即使马云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