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漆黑的天空,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光。
严云星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夜空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燕羽教主竟然是去了西北,只可惜我们仍然不知道他去了西北边的哪个地方,又是在哪个地方神秘失踪的...”
花天娇也面露愁容的说道:“燕夫人只是说燕羽教主去了西北,对具体的地方只字不提,我们也没有办法,以你的猜测燕夫人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在故意隐瞒什么呢?”
严云星略微思考了一阵说道:“燕夫人应该没有骗我们,她的所有亲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应该没什么顾忌了,况且她都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顾忌的话...”严云星说到这儿停止了脚步,低头沉思起来。花天娇看着严云星沉思的样子没有打扰,静静的立在一旁等着后者将要说的话。
不一会儿严云星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拍了拍脑袋,大叫一声:“不好!”没来得及细说拉起花天娇的小手便往后山燕夫人的住处狂奔,花天娇略微挣扎了一下,摆脱了严云星的手掌,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严云星没有在意对方有些不满的小动作边跑边解释道:“如果燕夫人真有什么实情没告诉我们的话,那就是她在顾忌什么,可是我们都陷入了她没有亲人年龄又大的误区,其实她最顾忌的就是别人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她一旦透露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有人会要了她的命!”
花天娇也听出了严云星话语中的严重性,紧紧跟着严云星问道:“可是你不是说她都已经八十多岁了,难道还这么在意自己的生死吗?”
严云星加快了速度,说话的气息有些跟不上飞奔的节奏,气喘吁吁的回答道:“她当然在意!回想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如果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早就在她儿子燕云飞被陷害致死时就已经告诉常教主真相了,为什么一直憋着没说,难道不就是怕教中有人会杀害了她吗?”想起自己刚才临走时燕夫人那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严云星不禁暗骂一声:“该死,早就应该猜到这一点了!”
花天娇听到这儿不禁也加快了脚步,不过心头依然疑惑,转而问道:“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这么在意自己生死的人吗,那她该是有多么的自私啊!”
严云星喘着气有些焦躁的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还是快些赶去后山吧!”
片刻之后,两人终于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后山,就在二人将要进屋的时候,一道黑影却突然从房屋另一侧窗户穿出,接着往后山小道飞奔而去,花天娇娇斥一声便运气提身,急追而去。严云星则急急忙忙的一脚破门而入,然而终究还是迟了...
屋里的油灯灯光摇摇曳曳飘摆不定,一道黑色的人影倒映在破败不堪的墙壁之上,随着灯光忽大忽小的摇动着,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在嘲笑严云星的无能。
严云星看着上吊而亡的燕夫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爆了一句粗口:“c你大爷的,tmd还是来晚了!”
...
乌云当空,此时的严云星正站在茅草屋外,看着远处黑乎乎的山林,心中一阵烦躁,刚刚有了一点线索,却随着燕夫人的死亡再次石沉大海。五毒教这五十年甚至是五百年来的恩怨情仇就仿佛是一团解不开的迷雾,自己深陷其中毫无头绪,看着天空密布的乌云,严云星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摸了摸裤兜位置,才发现这是在游戏里边,没有烟可以抽的...
花天娇此时走到严云星的身边轻声的鼓励道:“我相信你,相信你们鬼谷纵横派,你一定可以帮助到我的,找到诬陷我五毒教的真凶,替我教度过这场难关的。”
严云星苦笑一声,看了看花天娇额头微微渗出香汗,略微有些沉闷的问道:“那个黑影抓到了没?”
花天娇听到问话有些歉然的摇了摇头:“此人轻功不在我之下,我追到山脚对方径入毒蛇峰的小道消失不见了。不过我可以确信我教内部轻功在我之上的也只有那几人而已!”
严云星点了点头有些黯然的说道:“燕夫人已经死了,她是女子我不方便检查尸体,你进去仔细观察观察,确定燕夫人的死因以及看她房内是否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知以黑衣人的速度是否已经取得重要的信息或是东西,但愿我们来的不是很晚吧...”
花天娇点了点头走进房内,严云星则有些烦闷的来回的轻轻踱着步子,不一会儿天空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夹雪,严云星感觉到了脸上不断滴落的冰凉雪水,这才回过神来,快速的走进屋内,抖了抖身上的雪水。花天娇看到严云星走进来,皱着眉头开口道:“你怎么进来了,燕夫人尸身还没清理干净,还没穿好衣服呢!”
严云星略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看了燕夫人的尸体一眼刚要往出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想要回头确认一眼,却害怕花天娇再次责怪,焦躁着跺着脚急忙问道:“花教主,你仔细观察观察燕夫人的胸部是不是一个大一个小?”
花天娇听到严云星的问话,面色微红有些羞恼的斥责道:“严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严云星听着对方的呵斥有些哭笑不得,急忙解释道:“花教主你误会了,我站得远,看东西比较明显,燕夫人的胸部的的确确是一个大一个小,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仔细的查看一下大的那一边是不是有一块细小的疤痕?”
花天娇听着对方好像不是故意轻薄,于是便仔细观察起来,果不其然,左边的胸部**处稍微有些膨胀感,与右边相比显得极为不对称,而且稍稍靠下的位置果然有一条一寸多长的细小疤痕,花天娇愣了愣,显然有些惊奇严云星‘强大’的观察力,不过还是揶揄道:“不愧是纵横家,不只是论断推理能力出众,就连观察力也这么厉害!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疤痕的?”
严云星心里惭愧暗叫一声,什么纵横家的论断推理观察能力,只不过是男人天生对女性的身材十分敏感,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不同之处,至于疤痕的事情是严云星联想到黑影人来这儿的目的和以往电视小说里出现的情节而瞎猜的...
不过严云星自然不能说男性对女性身体敏感之类的话题,所以也就没有回答花天娇的疑问。只是抽出腿部的火凤刃背着身子抛给了花天娇说道:“你顺着疤痕割开,看看里面是否藏着什么东西?”
“真的要割吗?你确信这里会藏有东西吗?”
严云星面色严肃,肯定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
昏暗灯光下,严云星凑在花天娇身旁,两个人低着头,似乎在看着什么东西。
“见信如唔!...我已在杭州西...茶香音韵...孩儿已...今心...双习...望君能与我相见,了却心思所念...”
花天娇看着从燕夫人胸部拿出来的血信,不禁皱起了眉头,看了看盯着血信沉思的严云星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严云星摸了摸鼻子开口说道:“这封信应该是燕羽教主那位西北方的情人所写,燕羽教主收到之后就急忙赶往西北,只可惜这封信被燕夫人雪藏了这么多年,信的大部分内容已经被血水侵泡的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楚这几个字。不过按照信的内容来看,这个女人已经生了孩子,燕羽教主或许正是因为此才急急忙忙离开五毒教吧!或许我们可以从这封信中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花天娇点了点头看着屋外渐渐有了一些光亮的天空,一扫心中的阴霾,黎明就要来了,困扰五毒教多年的秘案阴云就要散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