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宗,朕...此刻要苍天给我们见证!”说到此处,他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手中发力,我这件橘色的旗装算是报废了。
杏色的肚兜儿紧贴着滑嫩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凹凸曲线亦是让他眼中的欲火蒸腾了几分。微颤着双手缓缓朝他喉间的盘扣伸去,有些轻颤着将其挑开,一路向下,手掌触到的龙纹图案绣功精美,大气生动的将一条苍龙绣的栩栩如生,几欲腾空飞腾,尽显王者气派,以前的他虽有气势却不显霸气张扬,此刻的他却是如同这条飞龙一般,权倾天下唯我独尊!
似是受不了我的磨蹭,将我的手臂带至肩膀,自己动手快速的将龙袍掀起,身下的昂扬已是抵住自己的柔软蜜核,耳边尽是自己微弱的呻吟和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十指死死的扣着龙案两侧,任其肆意的冲撞着,眼前那条金龙更似活灵活现般呼之欲出,张牙舞爪的样子让我有些不敢直视,索性闭上双眼紧咬双唇,生怕这不自觉呼出的娇吟之声真的会传到九霄之外,穹苍之间,他在看着呀!
心中的一抹酸楚,顿时让自己的热情减了几分,深知男人的弱点,极力想要尽快结束这场交易味道极浓的纠缠。眼波一转,神色间媚态尽显,将他用力推至坐上,变被动为主动,藕臂绕在他肩头,轻咬住其耳垂,将满口溢出的娇呼声声送入他耳内,身子亦是随之疯狂的摆动着,果然感觉到他忽而变得高涨的热情,腰间一紧,主动权再次被他掌握,几番用力冲撞下,一声低吼,终于一切又归于平静。满足的笑了笑,将他的头揽在怀里,亦是渐渐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搬回来!今晚!”耳边忽然传出他有些嘶哑低沉的嗓音,心中一紧,对于这里,我是即爱且怕的,微一沉思,支起身子,注视他双眸。
“等一切安置好了,把后面的耳房收拾出来,这里...我绝不会再住!”
不等他回答,起身将自己稍事整理了一番,胸口的盘扣已是扯坏了,抬眼看见帘后的架子上挂着件披风,走过去顺手扯下,裹在身上。察觉他一直未动,只是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胤禛,我信你!别让我失望!”回身看了看他,微微福了福身子,转身走出殿外,将一声长叹弃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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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14
开除宗籍,改名换姓,一朝高高在上过往浮华终化尘泥。三日后,自胤祥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心中虽苍凉悲哀,却也安然,功名利禄不过浮云一现,只要你们平安,远离这里才是最好的安慰。
“阿其纳,赛思黑是什么意思?”淡淡一笑,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脸郁色的胤祥。
“满语即猪、狗,亦可解为砧板上的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说的亦是淡漠,只是偷偷的用眼角看了看我。
听闻这个解释,我实在是犹如当头一棒,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胤禛这么做未免有些孩子气,若是他们真的是猪是狗,那你这做哥哥的又该是什么?只是这样的落差和侮辱,该让他们如何承受?
“呵呵~~我真是不知道说胤禛什么好了!猪?狗?亏他想得出!若是此时老十也一并受累,该是骡子还是鸡呀!”嘲笑的语气并未掩盖住言语间的落寞,捻起帕子擦了擦不知是笑出来还是流出来的泪珠儿,轻摇着头起身朝窗边走去。
“月儿...若是难受便哭出来,在我面前还用装的这么坚强吗?”被跟着走过来的胤祥轻轻揽在怀里,此话一出,顿时满眼的雾气。
“怪不得...怪不得你们以前都想着坐这个位子,果然是一朝君子一朝臣,要么一手遮天权倾天下,要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不然就是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你们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有这么深的仇恨吗,你们是兄弟呀!”伏在他怀里,将自己的心中不快一股脑吐了出来。
“月儿...有些事你不了解,四哥现在贵为一国之君,他的威严和尊贵不容置疑。因着素日的恩怨和政见的不同,八哥和九哥心中亦是有所忌讳。所以不管对方如何做,他们之间总是有道难以逾越的鸿沟,绝不可能全心的相信对方,所以矛盾的产生是必然的事,如今这样收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四哥现在毕竟是皇上了,若是任着他们彼此猜度下去,终会有一方彻底的以失败收场,结局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难道那样的结果是月儿乐意见到的?”轻拍着我的脊背,一直以来,也只有他愿意真的和我敞开心扉。
“他们现在还好吗?”听了他的解释,心中多少好过一些,抽泣着擦了擦眼泪,依旧靠在他怀里。
“八哥他们俩很喜欢咱们的水云间,每日在溪边垂钓,悠哉游哉的,我倒真的有些羡慕他们了!”
“水云间...谢谢你胤祥...”
“傻丫头,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我一脉相承的兄弟。”
八月十五,挑了个相当美满的日子,带着春儿重新又回到了这眠龙宿凤之所,只是这回住的却不是乾清宫,而是住在与其相邻不远的养心殿中,从前只是盛放一些旧折和文件书籍和供玄烨小憩的殿所,收拾收拾倒也住的舒适。只是虽应下了搬过来,却无论如何不接受他的册封,一来我不想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二来,也算没折了玄烨的脸面,日后他若是厌了倦了,也好有个出宫的理由。
自此,便真正开始了在别人眼里的祸水生涯,我也只能当做不知,整日里笑得春风灿烂。他的那几位福晋如今亦已都封了妃位,那拉氏无可厚非的入主东宫,成了一人之下的皇后。眉眼间自是改了以前冠有的待人亲和和中立的态度,如今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天分。我并不熟悉的年氏亦是仗着她哥哥年羹尧的如日中天,愣是排在齐氏李氏和钮钴禄前头,成了皇贵妃。只是瞧她那张扬跋扈的样子,对这个虽美艳却一脸尖酸的女人毫无兴趣。索性她们像是也知道自己的经历,看我的眼神虽恶毒了些,但表面上还都算客气,连那拉氏也都是不敢在我跟前托大,日子过的虽无味却也无忧。
除夕的一场大病让平日一贯硬朗的我昏睡了好几天,醒转时眼前便是胤禛有些憔悴的面颊。亲自喂了药宽慰了几句,眼神中似有似无的带着些意味,晚间见我无碍,便放下手上的公事,特意留下来陪着我用膳。
身子需软的无力起来,遣了随侍的宫娥拿来了铜镜,对镜自览了一番,发现镜中之人俨然憔悴的不成样子,眼中也失了往日的神采,满脸的病容,活脱脱一副林黛玉垂危时的可怜相,对着镜子无力的笑了笑:“莫不是要死了?怎么居然成了这样?”
“不许胡说!”胤禛的眉头一皱,人已经旋身坐在我旁边,劈手夺下镜子,轻轻将我扶坐起来。
“说说罢了!紧张个什么?”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月儿...不许你胡说!”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还在纠结我刚才的一句玩笑,这样的反应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莫不是自己这身子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了不成?
“怎么了这是?莫非太医说了什么?告诉我!”虽说自己对这生死之事一向看的淡薄,可若真的涉及其中,还真是有些忐忑。
“别瞎猜,快好好歇着!我告诉你!省的你这小脑袋瓜儿又胡想些由得没得。太医说你长期郁结在心,忧思成疾,导致气血不顺畅,只要好生调养着,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得!!还真是跟林黛玉一个毛病,看来这书里也未必都是假的,以前还琢磨着这人怎么会被心事累死?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郁结在心?忧思成疾?”默默地背着他刚说的症结,止不住又是一声轻叹。抬眸时,正对上他满是担忧与爱怜的眸子。
“胤禛...我...病的很严重对不对?”
轻轻叹了口气,将我揽在怀里,下巴轻蹭我的前额:“宫里有最好的太医,也有最好的药,朕不会让你有什么闪失的!”
自那日后,我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从早上一睁眼开始,餐前该服的,饭后该用的,连钮钴禄也每日亲自送一盅补药来,为了不薄弘历娘的面子,我也只得掐着脖子喝下去。闻着自己房里越来越浓重的中药气味,还忍不住和胤禛开玩笑说自己这回夏天的时候再不怕蚊虫叮咬了,这下那些讨厌的虫子都该绕子自己走才是。
即便是这样的每日进补,我虽看起来不再憔悴不堪,可却再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也不知是对药产生了抵抗性,还是自己心里在生与死的抉择上更偏向于死亡。反正个把月的调养下来,我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禁不住风吹的药罐子。天气的稍稍变化,我便会不可抑止的病上一场,自己也很纳闷儿,可是太医也都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是加重了药力,平白的又多喝了几副罢了!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手捧纳兰性德的诗词,独坐园子里伤春悲秋。闲着无事,偶然间发现玄烨的旧书籍中的这本纳兰诗集,起初是被这个名字吸引,随意读了几篇,不禁便被其才气折服,这几日便是捧着这本诗集,躲在园子里细细品味,真真是一个林黛玉翻版。
“月儿,做什么呢?”正暗自抹泪时,胤祥语音未落人已经来到身边,凑过来看自己手上捧的书。
“纳兰的手稿诗集!打哪儿翻出来的?”抽过去随意翻看几页,微微蹙了蹙眉,坐在我旁边。
“从玄烨的旧物里瞧见的,这个叫纳兰的是谁?一个男人能写出如此情深的句子,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眼神中带出几许浪漫几许哀思。
“他曾是皇阿玛的伴读,却是个有才情的,只是可惜却英年早逝,皇阿玛为此也甚是惋惜!”胤祥的眼中也似有似无的有些惺惺相惜之态,轻轻摇了摇头,将诗集递回我手上。
“英年早逝?好可惜!瞧他字里行间尽是字字情深,这诗集是不是写给什么人的?”很奇怪一个男人,又是时逢这种盛世之下,还陪在玄烨的身边,可他这字里行间却全无对仕途和理想抱负的歌颂抒发,却满纸的离情依依,哀怨痴缠,若不是此人有这种多愁善感的心理疾病,就必定是曾经历过这样的缠绵悱恻。
“你们女人就是多疑,不过这个你倒是猜对了!听说这纳兰却是因情而死,一个男子汉此等儿女情长,可惜了!”摇头叹气的站起身,面上似有不屑之意。
“真难得!能够被这样的男子爱慕,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咳咳咳~~咳咳~~”还未感叹完,胸口一阵气闷,轻掩胸口咳嗽了一阵。
“吃了这些日子的药了,还不见效果吗?这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轻轻揽住我肩膀,虽语带怒气,动作却极为轻柔。
“咳咳~~不关他们的事,三分药七分养,我自己的心结化不开,什么药也没用!”强打起笑意,抬眼看了看他。
“唉~~月儿,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这又是何苦呢?告诉我如何才能化了你的心结?”看着我眼中的执拗,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笑不语,只是看了看他担忧的眸子,轻轻起身,走至栏杆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身后传来一声长叹,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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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喜欢的冬天依旧如期而至,许久未曾出屋,偶然间推窗一看,尽是满眼的白色。知道自己畏寒,如今这病体违和更是受不得冻,胤禛索性在我屋里生了两盆炉火,每夜亦是用自己的体温暖着我入睡。即便这样,我却越发的像是要冬眠一样,终日里昏昏沉沉哈欠连连,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他的眉头也是越发的纠结在一起,整日里更加的显得阴沉冰冷。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个漫长的寒冬,胤祥的突然出现俨然如同一支强心针般给我越来越暗淡的生命注入一丝生的活力。
晌午过后,正蜷在榻上随手翻看着那本纳兰诗集,如今里面的字字句句我已经熟练地可以倒背如流了。心中正好笑的盘算着待到自己死了之后,一定要交代胤禛把这本诗集一同装进棺材里。
“月儿!”已经多时未见的胤祥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欣然笑意。
“这是怎么了,今儿碰上什么好事了不成?”合上书籍,欲起身坐起,他赶忙快步走过来,将我扶坐起来。
“快到你生辰了吧?想要什么?”
“你随意吧,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随意就好!我都喜欢!”细算一下,三天后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