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不是一般的气人,它恰好浇在这千疮百孔的破庙里。我们在并不大的空间里拥挤着,踩着别人的脚。有屋出来,但记着,我只要你的嘴动。”
我知道鬼脸必定已对准我的脑袋。
于是我立刻道:“我猫九九,没吃没喝领着一帮兄弟误闯贵地,念在飘浮草根,望鬼大人大量给我们兄弟一条生路,明早就离开。如果有一日我们兄弟能大吉大利,定会为鬼大人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请勿打扰。”
就在这时,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有各种各样的木棍声,其中还夹杂着一大群人的嘻笑声。
我皱起了眉,觉得很奇怪!
难道还众多鬼怪不成?
另有几种鬼话连篇道:“活埋!”
“活埋还太便宜了,依我瞧,让他们点天灯吧”
“不错,喂,小伙子,你抬起头来。”
我现觉得人们不再是鬼,而是人,但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倒也很想看看他们的模样。
忽然屋内灯蜡烛全部亮起,我和鬼哥痛背靠背,打望着四周,四周居然是乞丐们,他们正哈哈大笑望着眼前的闹剧,那才的‘死人’不敢恭维,长长的一张马脸,血盆般一张大嘴,鼻子却比嘴还要大上一倍。
我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自然也在打量着我。
只为首的是一个白头老翁,乱七八糟的白发闪着狡黠的眼光,年纪有七十多岁,便精神仍是精神抖擞,他问:“为何要浪迹到此地?”
鬼哥静下心说:“房子被坏人烧了,为了存活。”
我道:“为什么要这里装神弄鬼。这种破地方不是人人都可以住进来的吗?为何偏偏要听信你?”
白头老乞丐哈哈一笑:“都说我无理,现在更有无礼之人。明明是你打扰了我清梦还这般。”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认怂,一群老叫花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只会装神弄鬼,所以我也笑道:“你们最好明白三年事:第一件事,我绝不会逃走;第二,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第三,我更不怕你会叫人。”
鬼哥拉扯住我,抱拳道:“多有打扰,只是兄弟们都困睡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白头老乞丐笑逐颜开:“同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到目前为上并没有做出威胁的动作,我叫嚷道:“我们兄弟都饿了,有好吃的给送上来。”我接着喊:“小马六——”
但是小马六们还像死猪一样沉睡,果然是中他们的道,我先下手为强,一把抓住白头老乞丐的白胡子,拿了菜刀吼叫:“快把我兄弟们解了药,旁门左道的,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羞不羞。你有没有听过:江湖人士十三太保——燕十三无敌手,乞丐教头纳兰珠,浪子富翁小阿俏,眼镜黑白无常熊虎豹,长枪难逃,我们就是其中的一名,很不幸你不要惹我们!”
一群叫花子嗡的一声炸了,被白头老翁一个眼神全给定住。
白头老乞丐身子一滑,就自我肘下穿过,他手掌一翻,我咬了咬牙,弯屈如爪,两只手已抓好向白头乞丐左右肩,我明明觉得我的手指已触及了他的肩道,只要力透指尖,便可将他肩捏住,令他全身酸麻,失去抵抗之力。
谁知刹那间,他的身子忽然又游鱼般滑了出去,滑到我的背后,慈祥地说:“小姑娘出手竟这么狠毒老辣,还是先睡一会觉吧,一觉醒来,事情也许就变得好起来。”
我只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轻轻拂了拂,轻柔得就像是春日微风,令人感觉不出来。
接着,我就觉得一阵令人无法抗拒的睡意突然袭来,我的身子还未站稳,便已堕入睡乡。
第二大早,我被人推搡亲眼,我开始惊叼,那叫声吓到了我自己,我猛坐了起来死掐着推搡我的人——然后我在那群小油条的哄堂大笑中清醒。
小马六、阿五驴、油四鸡大笑着看着我,我手上死死掐着牛八的脖子,连吓带掐,牛八脸色惨白。我放开他,牛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压抑着咳了两声。“鬼哥一早回来时,给我们捕了兔子。”
我愣愣问他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小马六笑得海阔天空:“我睡得真香,居然梦到大肥肉!”
我拉站鬼哥到小马六们听不到的地方,道:“昨天我睡了?”
鬼哥一脸镇定:“昨天我们遇到的人高人,他们不为难我们。”我猛醒,翻着衣兜,果然——字条不见了。
这个老乞丐是谁?暂时不要去想,我要去讨回100大洋。
我听从报纸上的新闻消息,准备今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讨回赏金。
夜十二点,医院的探视者走完了。
我和鬼哥寻址来到医院,惊讶地发现街让完全是空无一人。我两走进医院,发现大厅空空荡荡,不禁更加惊讶。这个不是上海闻人吗?这里不是大医院吗?就算是深夜人静,不说布置岗哨吧,至少也有人值班吧,大厅总得安排几个人吧。
我们即紧张又警觉,太奇怪了,没有人拦住我们,直到三楼的护士叫住了我们:“你们要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