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那绵堂锦衣无忧富贵生活对贫瘠乡村总是充满想像,他精力充沛,想像非凡,下河捕鱼已经满足不了他的乐趣,他要更激烈的游戏。
这几日,小马六跟他异动,急急促促进进出出孤儿院,交头接耳,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从他兴奋的表情来目测,他一定在做一件坑人大事。
坑人大事终于发生:他半夜,像梁上君子潜入他家地盘--孤儿院。
我被小马六叫醒,“那爷说,五步之内。”
我委靡不振地坐在床上,紧抱被子,拒绝,“你龟儿子梦游,这么想害我。”
“那爷在门口喱。”
我想怎么回嘴,门外暗了一下,那绵堂进来,不,是一群人晃进来,还有鬼哥,小马六狗腿对那绵堂,说,”都叫齐了。”
“要做什么?什么叫都齐了?”我问他。
“跟着,五步之内,一个耳光距离。”,那绵常拍了拍鬼哥肩,“随便把你主子照顾好。”
我警惕地看着他玩着刀,霍霍霍比划着锋芒,他要真砍别人几下我也不觉得奇怪。他此时亢奋得要死,在我的闺房里踱来踱去,不确定问小马六,“乌鸦今天真的出来?他有多少人马?”
“确确实实,乌鸦收到信件后,给我们回:九月九日,酉时。虎口村古道边,榕树下。洗净你们的咽喉,带着你们六斤半的脑壳!”
死亡之约!
我当场想到晕厥,终于明白他近几日在做的事,他在勾引村霸!--外号“乌鸦”是我们当地村里一霸,领头的总爱戴着面具,外人没有见过他真正的面目。传言他聚集着很多嗜好打架江湖人盘踞在山:“三步之内。”
猪头三第三个翻,后面的人把猪头三顶到墙上很费了些功夫,猪头三扒在墙头上等我们下去拉他下来。我阻止那绵堂向他伸出接人的手,我位着他失忆般的离开。
猪头三急大发,“呀,哎,你们?”
那绵堂低笑耳语我,“你故意?”
我边走边边说,“我让你再一次认清这帮货色。”
那绵堂有些纵容情绪,道:“你的心事我一眼就看来了。”
我道:“你明知斗不过乌鸦帮,难道你故意让我们去送死?”
那绵堂嘲弄道:“死约会是不见不散的,再者,你了无生趣孤儿院生活,我知道你比我更痒,现在带你出去玩玩,要不要感动到蹲到一旁哭。”
我木脸,“我不想陪你玩。”
猪头三在上边急哭腔哭调,“哎!猫姐,哎,那爷......”
我冲着一个猪头三看不见的角度鬼扯一句:“乌鸦来了啦!”
猪头三吃了惊吓,以在墙这边一声扑通落地作为收场。墙这边是猪头三捂着脚悲鸣地望着我俩,墙那边鸦雀无声,一秒后,鬼哥翻越过来,来不及看情势,急匆匆护着我,棍子挥洒自如,边护我边喝,“别怕,我来了。”
我讥诮之意望着那绵堂,表情是“你懂啦,请慎重。”
那绵堂倒意味不明目光越过山鬼,望着我,一语双关,“你的主子狡猾如狸,能把别人支得团团转,别忘了你的主人是谁?”
接下来计划不变,是剩下的热血少年们翻越集合,开始我们的冒险之旅,或者说是死亡之约。
我们提前一时辰从林中向死亡之约地--口村古道边,榕树下。洗净咽喉,带六斤半的脑壳推进。
“那少,你瞧。”前头的鬼哥指着几乎被树叶和藤蔓盖没有的一块旧木牌钉在路边一棵树上,一个指向的箭头,木牌上写着:老榕树,乱创禁地者,死。
阿五驴、小马六一众怂蛋便腿一软跪坐在上。
小马六嗫嚅着说:“有去无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