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不慎一撞,季婉只觉得下腹坠痛如刀搅般,急促的chou吸着冷气,疼的话也说不出,阚义成反倒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情绪更加失控了。
“你不是已经拿到玉佩了吗,不是可以回家了吗,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为什么!是ai上阚首归了?放心,用不了j日你就能看见他的人头了,不回家也好,留下来陪着我吧。”
他的目光灼灼,凑在季婉耳畔低语说不出的可怖,他把自己的嘴唇重重碾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很凉,褪去血se的淡粉美的让人冲动,想要用力的去咬。
季婉却已经疼的意识模糊了,双腿间似有热流涌出,伴着钻心的疼,紧紧抓住了阚义成的手臂,颤颤巍巍的说道:“叫、叫医士来……我,我肚子好疼……”
阚义成皱眉,面上的疯狂凝住了,微抬起身迟疑地往下看去,才发现她穿的月se菱花裙上晕染了大p的血迹,触目惊心。
“你怀y了?”他不确定的冷冷问到。
季婉难受的瞪睁着目,不可置信,平生第一次t会到如此剧痛,却是自己的骨r,她甚至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心一沉,拼了最后的力气死死抓住了阚义成。
“救他……求你……”
裙幅上的血迹越来越浓,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极短的时间内阚义成便做出了决定,他盘坐在地毡上,扣着季婉纤瘦的肩头将她抱到了怀里,神情淡漠的可怕,甚至嘴边还挂起了一抹笑意,抓住季婉冰凉的手握在掌中,一同轻放在她的小腹上。
“阿婉说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乖,忍一忍,等会儿再喊医士过来吧。”
彻骨的寒连同绝望袭来,看着裙间的血愈来愈多,季婉红着眼睛开始挣扎,这是她的孩子!
阚义成却将她抱的紧紧,便是她将金簪cha在了他的肩上,他也不曾松手,在季婉沾满鲜血的手拿着簪子朝他颈部刺来时,他堪堪躲开致命一击。
手腕撞在他的肩上,金簪从颤抖的手指间脱落了出去,那是季婉最后能用的东西了,惨白的脸上除了泪水还有他的血,生生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尖叫。
“啊!你会遭报应的!”
“还疼吗?”坐在榻沿,阚义成拧着微凉的巾帕替季婉擦拭着额间的细汗,无视掉她目中的浓浓恨意,颇是温柔又怜惜的小心翼翼。
季婉却最清楚这温润的表面下掩藏着怎么的毒辣。
空洞的美目中聚齐了愤怒,g涩的唇角微动:“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杀了你,他会给我们的孩子报仇!”
阚义成将手中巾帕扔回了金盆里,蓦然抓住她冰冷的手,在她厌恶的想chou回时,他紧紧的握住,也不理会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定定的看着季婉。
“知道我派了多少人去杀他吗?六千,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人,阚首归会被碎尸万段,死在没人知晓的沙漠里……而你,是我的了,若是想要孩子,等你身子好了,我们也可以生很多的孩子。”
季婉咬紧了牙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那张让人作呕的脸。
她很清楚,阚首归会回来的!
很显然,即使派出了数倍的人马围杀阚首归,阚义成也注定失败,阚首归攻入王庭这一日来的很快,快的阚义成甚至没有半点防备。
提着滴血的长剑踉踉跄跄的走进了殿中,阚义成的目光锁定在了床上,隆起的薄被下隐约能看出窈窕的人形,他迟疑p刻抬起了手中的剑。
“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便一起死吧。”
长剑重重劈下,填塞羽绒的锦被破碎,露出了下面藏着的枕头,而季婉早已不见了踪影。阚义成愣怔了一下,目光凌厉的扫过奢靡的寝宫,在他进来前,殿门是上锁的,所以季婉根本不可能出去。
“我知道阿婉藏着的,没关系,我还有时间,等找到了你,我们就一起死,好不好?”
季婉确实是藏在殿中,而且就在距离殿门近处的紫金桌案下,垂下的织锦桌旗刚好遮挡住里面,她本是打算在阚义成进来后就往殿门外跑,却不料外面还守着他的人。
“是躲在这里吗?阿婉真不乖,那是这里吗?”
长剑劈在物件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季婉捂住了嘴谨防发出声音来,她很不想和阚义成这个疯子一起死。
“找到了。”
眼前突然一亮,季婉惊愕的转过头去对上了阚义成狰狞的笑意,如厉鬼般让人ao骨悚然,整个人被他拽出去的瞬间,季婉奋力一挣,从地上捡起了被他扔开的长剑。
她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锋利的剑刃劈向了靠近的男人。
滴答、滴答。
阚义成用手握住了长剑,鲜血淋漓砸向了地面,季婉惧然震惊,他却连手都不松,就势握着剑刃朝她的颈间压来,季婉仓惶的倒退了j步,后背猛地撞在了金壁上,颈间蓦然一g刺痛。
“我们一起……”
就在他压着刀刃往雪颈上最后用力一按时,到口的话再也不曾说出,怔怔低头,从后面cha入的弯刀穿透了他的x膛,血水喷出的p刻,他跌跌撞撞的转过了身去。
“阚……首……归……”
作者菌ps:终于领盒饭了~
阿婉可真狠心 高昌王妃(h) ( 黛妃 )
阿婉可真狠心
那一刀贯穿了阚义成的x膛,倒在血泊中,目光依旧不甘的看着季婉,他颤着嘴想说什么,到口只是死亡扼住喉咙的“赫赫”chou吸,抬起的手砰然落下。
圆瞪的眼,井喷的鲜血……
季婉蓦然睁开眼睛,急促的喘x也惊醒了身侧的阚首归,这一个月来,季婉总会梦中惊醒,他本能的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别怕,只是个梦而已。”
阚义成死不瞑目的样子给季婉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梦中的他甚至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又拿起了剑朝她b近,狰狞的笑着。
发现季婉颤的厉害,阚首归伸出手将怀中的脸儿抬起,指腹摩挲着苍白的面颊,沉声道:“阿婉,看着我,他已经死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的。”
季婉恢复了j分清醒,将脸又埋入了阚首归的怀中,她现在需要安全感,而这种感觉只有他能给她。不自禁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那日的痛更是不曾忘掉半分。
她和阚首归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她很难受却隐约又生出了一丝庆幸,而这不该有的庆幸让她有了罪恶感,即使她不ai这个男人,但是孩子又是何其无辜。
阚首归自然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目光微厉,那是他期盼已久的孩子,便是将阚义成挫骨扬灰,也抵消不了心头的恨。
清晨,阚首归早早去了前宫接见大臣们,如今阚义成已死,他的党派却依旧存在,王城里四散着阚首归弑父杀弟夺位的消息,阚首归g脆坐实了名头,继位为王。
一切都和历史一样,没有太大的出入。
季婉用过早膳,医士便准时过来请脉,这次流产伤了身子,哪怕是调养了一个多月整个人也大不如从前了,加之阚平昌生死不知,阿卓哈拉大妃中毒去世,桩桩件件压的心头都是y霾。
隔着丝帕探脉久久,医士才看了眼一身素裳的季婉,叹息道:“王妃这是郁结在心,若是长此下去,只怕不利,万千金贵的y也是无效。”
季婉恹恹的点了点头,便让侍nv送人出去,遂问到莱丽:“乌夷国王一行人走了?”
“昨日便出发了。”
那乌夷国王倒是个疼av儿的好父亲,得知阚义成身死,便带着大量的宝物来了高昌,请求接阿依娜回乌夷国,阚首归自然不屑杀一个nv人,而阿依娜也不曾做出格的事情,也就应了乌夷国王。
转眼又过了两月,王事稳定,王庭里也恢复了往日的辉煌,酷暑时节,阚首归带着季婉去了一趟夏宫。
金壁长廊攀着簇簇芙蓉,百来根浑圆的白se石柱在湖畔高高撑起大殿,绯白的薄纱随风轻舞,烈y灼着金粉,是绚丽的流光溢彩。
阚首归入来时,季婉斜卧在凉榻上似乎睡熟了,旁侧的冰鉴散着丝丝凉气,他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薄衾,盖在了她的身上。
未料这样细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长睫忽闪,季婉便睁开了眼睛,眼波盈水眨巴了j下,疑h问道:“不是说要忙些时候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都处理好了。”阚首归坐在了榻沿,听着她清音低哑,便端了一杯蜜水喂她。
季婉饮了两口,也不曾起身,视线转向了露台外的碧蓝湖畔和沙漠,漫天白云云卷云舒,她很喜欢这个地方,有些不舍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阚首归漫不经心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松散的发辫让鬓角处的青丝半掩了玉容,只显得季婉慵懒的似猫儿般,娇媚动人。
“你若是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多待些时日。”
季婉求之不得,王庭里再好却总有种压抑的感觉,她是越来越不喜欢那个地方,而距离王庭甚远的夏宫,难得让她有了轻松的状态,只恨不得一直待在这里。
“不若你回王庭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了。”
她眯着眼睛笑的好不灿烂,似乎他走了,她便能更开心些,阚首归手一伸掐着她的腰,将惊呼的季婉抱了起来横放在腿间。
“阿婉可真狠心。”
滚烫的灼息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季婉的颈间,她讪笑着抵住他的x膛往旁侧躲,却不妨被阚首归抱紧了腰跌回了怀中,额头撞在他的下颌上,疼的直皱眉。
“你是石头做的!”
阚首归失笑,替她揉着额间发红的地方,透着柔柔情意的碧眸幽深不见底,忽而冷声说道:“我倒真希望自己是石头做的。”
若是能心如磐石,是不是就不会奢望更多了。
季婉还没回味完他话中意思,便被阚首归吻个正着,s热的舌搅入檀口,堵的她闷声细唔急促,想要往后躲,一只大手却将后脑勺扣的紧紧,着实抵抗不住他生猛的架势,渐渐的整个人便软在了他的怀中。
软绵的低y充斥着不自禁的春情。
“今天可以吗?”抱着已然迷离的季婉,阚首归忽而暗声问道,磁x满满的声音里是浓浓的yu火,他已经三个月没碰她了。
鬼使神差的,季婉点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