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顺如小绵羊的乖乖停下动作,静静的保持原有的动作,一动不动。
四周漆黑一片,若是有灯光的话,此刻的场景定然是让人面红心跳。
因为失血过多,秦寒枭的身上没有一丝温度,成了名副其实的冰疙瘩,只有怀中这小东西可以充当暖宝宝。
他真的太虚弱了,嗅着鼻尖那好闻的清香,竟然有一种安定的感觉,渐渐眼皮有些沉重。
没一会儿,白梓玥便听到从头顶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可是搂着自己的那双大手,却抱的更紧了。
她想要抽身逃离这冰冷的怀抱,但是一想到那偌大的伤口,又褪去了这个念头。
暂时只能这样,就算是关爱弱智群体吧。
做了一阵自我安慰后,不知道是因为用尽了紧绷神经后的松懈,还是因为当一天的服务员太累,总之,小绵羊在男人的怀中也沉沉的睡去。
本来紧张的气氛竟然神奇的变为了一种祥和,宁静。
两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紧闭的房门缓缓推开。
咔哒一声,昏暗的房间顿时一片通明。
那双如鹰的眼眸立刻警觉的睁开,而怀中的小人睡的正是香甜,还吧唧着嘴巴。
“真是个心大的女人。”
“心大?我觉得你才是心大吧?受这么重的伤,竟然就这么处理了?”
姜振东一脸无奈的一pì股坐到秦寒枭的身边,好奇的看着他怀中的女人。
“啧啧,老秦,这女人还真是有情有义,明知道有危险还冲进来,你不考虑将她收到你的后宫里吗?”
“少废话,把你的外套给我。”
“切,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虽然嫌弃,不过姜振东还是很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秦寒枭的身上,“你还是先回酒店去吧,让私人医生好好检查一下,谁知道那匕首上有没有毒。”
“我检查过了,没有毒。”
“你这身体简直就是钢筋做的,每次刺杀,你都能活命。估计要是我的话,早就小命不保了。”
“少废话,找个可靠的人,把这个女人送回酒店去。”
“可靠的人?秦寒枭,看来你还真的是对这个女人上心了。”
“我记得以前那个白佳喝多摔倒在马路上,把头磕破,你看都不看一眼。这女人什么事都没有,而且看样子睡的还挺舒服的,你还派人专门送回去。”
“这待遇相差太大不好,会引起后院着火的。”
一个冰冷的眼神,瞬间后面的话便戛然而止,姜振东连忙装无辜的望着天花板。
“不想给我献血,就少废话。”
“哎,好好好,我这就去找人帮你把这个女人先送回去。”
姜振东见秦寒枭行动不便,便准备从他手中接过睡美人,谁知却被他一个眼刀,吓的将手弱弱的收了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去找个壮实点的女人把她送回去。”
“哎呦,我这跑腿的命啊~”
郁闷的轻叹,随着关门声离开。
修长的双手轻轻将窗户全部打开,只见拍卖大厅中站满了人,全都是今天到场的宾客。
而外围牵制他们的是一群拿着武器的黑衣人,一个人刚准备求饶,瞬间突突两声,脚边激起一阵烟尘。
“我手里的东西不长眼,各位还是不要说话,不要动的好,免得擦枪走火。”
一个身穿西装,庞大腰圆的男人顿时被这仗势吓的膝盖发软,一股黄sè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了下去。
几个人更是吓的全身发抖,却无一人敢说话,乖乖的站在原地,如待宰羔羊。
咯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材壮实,看起来起码体重三位数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秦总,姜总说您有事找我?”
“把这个女人送到酒店去,然后给她换身干净衣服。”
“是。”
在中年女人的怀中,白梓玥如同一个小jī仔一般,被抱着带了出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睡醒的样子,惹的一身寒气的男人在无人的房间不由发出一声轻笑,“有趣的女人。”
大厅中,姜振东流里流气的叼着烟头,双手chā兜,缓步走到众人面前,吐出长长的烟圈。
谁能想到娱乐圈中掌管所有艺人的大佬,竟然会有如此江湖气的一面?
“咳咳,我说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咱们就都不要藏着掖着了。知而不报的人,自己站在左边,参与这件事的人,自觉站到右边。”
众人拘谨的互相看了看,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姜振东痞气的招呼手下搬来两把椅子,放在前面,然后慢悠悠的坐下来。
“我说你们就别挺着了,我是个好脾气的人,你们即使不动弹,我也拿你们没有办法。不过等会儿那位大神下楼,若是看到你们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话,估计某些人,就真的要被剥掉一层皮了。”
这话很有威慑力,尤其是有几个人看到从楼梯口走来的那个挺拔的身影,顿时一阵寒战。
窸窸窣窣间,所有人开始行动,自发的站在两边。
有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心里实在是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秦总!我,我也不想的,都是陈佳慧那个女人bī我的!我一个小公司,不敢和她对着干,只能来演戏,求你了,就放过我吧。”
“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所有人心惊肉跳的看着那个主宰所有人性命的君主,心中打着鼓,盘算着要如何死里逃生。
秦寒枭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每一张脸,身上散发的威压,如掐住了他们的喉咙,四周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木椅把手,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一个男人双腿颤抖,qiáng压着心中的惊恐,弱弱的说道:“秦总,我们也不想的,都是陈佳慧那个疯子bī我们的。”
“对,她说若是、若是我们不配合的话,就让我们倒闭。”
“秦总,我们真的是被bī迫的!求你放过我们吧!”
一阵一阵的求饶声响起,却在那双冷目扫视下,如鲠在喉,再一次恢复了寂静。
“有意思,一个小小的制衣厂厂长,既然可以bī迫你们这些功成名就的老总们,这理由未免有些太过于牵qiáng了吧?”
姜振东轻笑的摇了摇头,直接揭穿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