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皱着小眉头,疑惑的看了看秦寒枭,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徐军,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便倒了两杯白开水,放在他们面前。
“帅叔叔,抱歉,我们家现在只有白开水。”
秦寒枭看着两个小家伙,一个穿着小兔子,一个穿着小熊的睡衣,样子很是可爱,自己就好像是在和两个小动物谈话一般,不由将语气放的柔和一些。
“你们回国后一直住在这里?”
“也不是,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因为那条新闻,房东不让我们住了。不过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比之前的那个房子多一个房间,房租还便宜不说,最主要的是没有老鼠。”
小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面前的秦寒枭有些生人勿进,但她就是忍不住对这个人打开话匣子。
“白梓玥很穷?”
“咳咳,老大,你似乎有点跑题了。”
徐军忍不住开口,他实在是对面前这个和秦寒枭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男孩太好奇了。
尤其是现在这镇定的气势,还有那眼中那睿智的眼神,都让他有种面对两个领导的感觉。
“你到底找我做什么?早点说,我们也早点休息,熬夜会影响孩子的智力发育。”
秦寒枭微微一愣,嘴角不由扬起,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这句话竟然和他小时候对总是来烦他的那些亲戚说的话一模一样。
看来他真的要好好查一查五年前那一晚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白梓玥了。
“我是来邀请你进入我创立的黑sè营地工作的,他是黑sè营地的负责人徐军。”
“对不起,我没兴趣。”
墨墨直接起身,毫不犹豫的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墨墨,你这样不好,妈妈说过,来者就是客,我们要好好招待的。”
“你见过谁大晚上来串门的?而且妈妈也说过,我们只是五岁的普通孩子。”
“恩,好吧,你是哥哥,听你的。”
小糖抱歉的看向秦寒枭,软糯的说道:“对不起啊,帅叔叔,我哥哥就是这个脾气,不过确实不早了。”
徐军看着两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在心里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这绝对是世上第一个敢对秦寒枭下逐客令的人!
走到门口,秦寒枭沉默的回头,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墨墨。
“这是我的手机,上面有我另一个电话的号码,若是你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条件随你开。”
两人目送两人离开,将房门关上。
小糖立刻好奇的看向墨墨,“你为什么直接拒绝他的邀请啊?他肯定很有钱,你要是能工作的话,也许可以减轻妈妈的压力呢。”
“妈妈不想我们表现的太突出,就是为了保护我们,我们应该听妈妈的话。”
“哎,你总是有道理,让我无力反驳。”
楼下,徐军跟着秦寒枭走出单元楼,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老大,我觉得你不然去跟他们的妈妈商量吧。”
秦寒枭没有说话,而是眼眸yīn沉的回头看了看居民楼,心口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这样两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竟然住在如此破烂的地方,而且几乎每次白梓玥都没有在身边看护。
这样不称职的母亲,真是让人厌恶。
徐军看着他全身升起的冷气,不由缩了缩脖子。
难道是吃了闭门羹而生气了?
两人刚走进车里,便看到一辆拉风的红sè跑车停在路边,和这四周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
只见贺威廉温柔的扶着白梓玥从车里出来,从背影看,两人很是亲密的向小区里走去。
果然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这么晚,竟然扔下两个孩子,跟男人出去约会!
秦寒枭一脚油门,带着一团怒火扬长而去。
家里,正躺在床上焦急等待白梓玥回来的两个小不点,一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便立刻快速的窜下去,冲到门口。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小糖惊呼一声,连忙和墨墨一起帮贺威廉扶着一瘸一拐的白梓玥坐下。
“没事,就是不小心扭到脚了。”
“扭到脚?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恐怕就......”
贺威廉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梓玥一个犀利的眼神生生压了回去。
“贺威廉,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回酒店吧。”
“不用,我就住你隔壁,我还是先帮你用冰袋敷一下脚踝吧,不然你明天肯定下不了地。”
说着,去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轻手轻脚的帮她冷敷。
“你住我隔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早上。”
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白梓玥疲惫的没有心情吐槽他。
“明天我给你们送早饭。”
“谢谢你,厚脸皮叔叔。”
“要是想感谢我的话,以后就叫我帅叔叔。”
“帅叔叔?这个可不行啊,已经有人占了,那个叔叔比你帅多了。”
贺威廉顿时一愣,郁闷的撇了撇嘴角,一边离开,一边小声嘟囔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我帅的人?”
墨墨沉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梓玥,迈着小短腿,将她的包打开,只见里面的砖头已经碎裂成几瓣,脸sè更加yīn沉。
“妈妈,你今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啊?没有,我真的就是不小心扭到脚了,你赶紧和小糖去睡觉吧。”
“......好吧。”
墨墨抿着chún角,和小糖走到旁边的主卧,拿出秦寒枭留下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墨墨,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这一夜,白梓玥睡的很沉,而秦寒枭却辗转反侧,眼前不断浮现五年前那个晶亮的眼眸,还有那回味的画面。
一个翻身,他下床打开电脑,将五年前的那段监控录像播放。
画面里的女人蹑手蹑脚的离开,背影和白梓玥竟然重叠在一起,俨然就是一个人。
那天晚上会不会是她?
“一个月之内,我要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电话里传来为难的声音,“秦,秦总......这......这个人软硬不吃,恐怕不会那么快就可以从他的口中撬出来。”
“一个月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你可以永久休息了。”
“好,秦总,我保证完成任务,不会让你失望。”
电话另一边的人挂掉电话后,眼眸yīn沉的看向面前被捆绑蒙眼的男人,冷声道:“既然软的不行,那可就不怪我来硬的了!”
“唔——啊!”
寂静的厂房中,在夜幕下,响起阵阵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