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村
呼呼,白色的雾,弥漫在旷野之上的白色之雾,伸手不见五指的迷笼之雾……
这里是哪里?
我站在雾里面,茫然的顾着四周。
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又该往哪去?
内心,如同眼前的白雾一般迷茫。
蓦然,在那白雾的尽头,散发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白色的幻影,在白雾中本该无法显现的白色幻影,在雾的尽头,在内心的深处,慢慢的浮现出一丝轮廓。
睁看眼睛,映入眼中的,是帐篷那黑糊糊的中常山的小龙同志一般,来个七进七出,但是经过我那不甚发达的大脑计算以后,我发现所能做到的恐怕只有一进零出,外带附送五张上好狼皮,还有一根家居旅行。晾衣晒被的上好藤条干,囧……
所以,我只好华丽的将马林那一厢情愿地想法给无视掉,希望他不会因为偶像破灭而躲在丛林里痛哭吧,阿门。
想到这里。我立刻便有了回维塔司村的念头,而想到什么做到什么,向来是我的性格之一,收拾好帐篷之后。我骑着小雪,慢悠悠的往维塔司村的方向走去,昏暗地草原,徐徐的冷风,孤单的骑影,让我陶醉在“古道西风瘦马”一般的感觉,可惜拿小雪跟瘦马比实在太失礼了,而且现在是凌晨而不非黄昏。
话又说回来。早上那个梦还真是真实啊,那层浓郁地雾气,仿佛还停留在我眼前一般,让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前面抓了一把,才哑然失笑。
用轻松而悠闲的步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维塔司村的整个缩影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面。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现在也不算早,很多人已经起来干活了。远远看是去,如同围在糖块周围地蚂蚁一般。
已经开始了吗?远远的了望去,早已经得知德鲁夫计划的我并不意外,他们是进行防御工事,准确来说,是在挖一条环绕整个村子的沟壑,就如同护城河一般,不同的是里面没有水罢了,这条巨沟,可以有效的阻止怪物前锋,也就是炮灰型量产生物——沉沦魔大军的脚步。
至于城墙,老实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别看罗格营地那道木围栏,就以为城墙这种东西很可靠,它所起的作用,绝对是安心效果大余实际应用,虽然看起来似乎被坚固地“围”在里面,很有安全感,但事实上,即使是最弱小地沉沦魔也能一刀就将其砍破,就好像在原来的世界里企图用城墙来阻止飞机大炮一般,这就是暗黑世界,一个武力值远远大于我原来所处地那个世界的现实,原来世界的常识,在这里很多都是不可拿来考究的。
来到村子门口,这条在我走之前还没有开始动工的护城河,已经被挖成几米深的巨型沟壑,虽然维塔司村并不算大,但也只有短短的两三天时间而已,能做到这种程度,是因为这里的工人全都是那些气力多到没处使的冒险者。
眼中所见到的维塔司村外周围,都被一些挖出来的黄土所覆盖,原本美丽祥和的村庄,变得如同凌乱肮脏的建筑工地一般,在清晨露水的滋润下,四处都是都是湿滑的黄泥,还有上面密布着的错乱鞋印,这种情况,让在非战斗情况下,十分爱干净的小雪,时不时“呜咽”的闷声哼了起来,一边甩着雪白爪子下面的粘湿泥土,hoho,死道友不死贫道,小雪你就忍忍吧,我也不想踩上这种冰冷的湿泥啊。
所幸村子入口还算是比较干净的,磨蹭之下,小雪还是踏着漂摆的步伐来到村庄门口,我才一跃而下,并没有让附近那些目瞪口呆的冒险者们有更多的时间打量小雪,就将它收了起来。
守门的一个卫兵好不容易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前几天只是远远望着,还没有感受到那份直冲而来的威势,现在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才深刻的体会到,那只巨狼,还骑在上面的主人,所带来的强烈压迫感。几乎让他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生怕一个不小心,让眼前这个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强者,将那凌厉地目光放到自己身上。
所以,他只能不断,不断的低下头,以卑谦的神态,迎接这位为维塔司村立下大功。也是整个维塔司村实际意义上的掌管者,无论是巨狼坐骑,还是整个暗黑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位以近战转职者的身份独立杀死血鸦的强者,都足以让他感到崇拜和敬畏,也许在若干年以后,自己还可以在喧闹的酒吧里大声向别人炫耀:我曾经迎接过那位大人,与他亲切的说过话。
然后。他已经可以想像出众人落在自己身上地羡慕眼光。
“凡…大人,欢…迎回来。”
事实上,他也只是望了他一眼,就赶紧的把头低下去,而且也因为太过紧张。只结结巴巴的说了七个字而已。
“嗯……”
我用既不亲近,也不冷漠的暧昧语气应了一句,心里暗暗想到这就是一个上级的标准口气了吧,看了那个面生的守卫一眼。他把头低的很低,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
我也没在意,只是顿了片刻,便穿过守卫,向里面走了进去,村子里地冒险者大多已经起来了,维塔司村虽然也有训练场——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即使是一个农夫或者牧人。一有时间的话也会进行一些必要的锻炼,这可能会在关键时刻让你拣回一条性命,但是这里简陋的训练场,完全不入冒险者地法眼,又或者说,他们是不忍将这个可怜的小训练场破坏的乱七八糟而已,所以大多数冒险者都只是成群而聚,交流着各自的经验。颇有点以文代武地感觉。
不过。我出现的似乎并不是时候,我有点纳闷的发现这个事实。
为什么。我靠近的地方,立刻变的静悄悄呢?
在我想像中,干掉了血鸦,立下大功,回到村子里一般来说会受到英雄式的热烈拥戴和欢迎才对,至少也应该会有无数的赞美之词吧,虽然我并不喜欢这种场面,应该说在这种时候,我那堪比道格的厚脸皮,会突然诡异地变的比一张纸还薄,所以说,比起热闹喧哗的欢迎场面,我更喜欢平淡,这样会让我更容易适应,更舒服一些。
为了应付这种想像中的局面,我甚至想出了好几种应对方法,不过现在似乎都用不上了,此时的气氛,不正是我所期待的“平淡”吗?
不,这不是“平淡”,是宁静……
附近一片安静,在那袭巨大的披风裹着的身体里面,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地脚步声,自己地心跳脉搏声,诡异的安静,只能用万分地异常来形容。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在披风帽子的遮盖下,偷偷的描了一眼,终于发现了不妥之处。
若是在平时,这些冒险者们,一定会用或好奇,或尊敬的眼光看着我,无论出于什么心情,我都能感受那那无数道炙热的目光,而如今,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会立刻把头低下去,或者把眼神偏开,也就是说我现在并没有感受到那些令自己浑身不自在的目光了,这就是异常之处。
得出这个令人愉快的结论之后,我穷极无聊的继续的探索下去,发现他们的眼神依然炙热,甚至比以前更甚,,那么,是什么促使他们做出这种反应呢,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想到。
其实,我所忽略的是,这些冒险者眼里,除了炙热之外,还多了另外一种东西,一种名为敬畏的目光,就是唯唯多出来的“畏”,让他们再也无法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眼前之人,特别行动队员,什么!!再给我说一次看看?”
“哈哈哈……”营地里再次传出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