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器灵，二十层以上，究竟关押了多少域外天魔！”
方元看着器灵，直接发问。
到了现在，他自然发现，三十三层天外楼，前十九层跟后十四层，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前十九层，有些类似试炼之地的味道，空间构造也十分简单，甚至看起来，似乎是故意给领悟幻界法则的人以便利。
而后十四层，却是空间壁障密布，甚至……还镇封了天魔！
在方元看来，简直就好像一个专门镇压的监狱！只是后来物尽其用，才随手改为试练仙人之所。
“启禀主人！”
青衣器灵老老实实地道：“第二十层中，有着域外天魔一头，二十一层，两头！……而在三十层之后，还关押了太古神魔！”
“什么？！”
方元听到这里，顿时吓了一跳：“试炼之地，还能容纳太乙仙人级别的大能么？”
“这都是当年魔灾之中的俘虏，因为自身特性很难被彻底灭亡，因此被老主人封印在三十层之后！”
青衣器灵很自信地道：“有着老主人留下的封印，它们绝对不会醒来，也逃不走！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仙人试炼最多闯到第二十九层！”
方元很清楚这建造至宝之人的德性，那位蒙延山老祖，八成又在第二十九层布置了一个仙人都无法通过的难关。
实际上，这些破绽也不算漏洞，只要蒙延山还是圣地的话，哪怕出现方元这种妖孽，也能立即反应过来，不过现在变成无主之物，就要抓瞎了。
“那……仙人通关的奖励……”
方元眼睛有些发亮。
“主要便是悟道石与一些仙器！”器灵在这方面没有丝毫隐瞒：“不过仙器积蓄已经不多，倒是悟道石，还有一些富余！”
“整座三十三层天外楼，通过石碑镇压的悟道池，每千年可以出产一块悟道石！因为已经有数十万年未曾开始试炼，因此积蓄了不少，若是继续维持试炼模式的话，只要不出现主人这样的天才，还能支持很久！”
器灵和盘托出。
三十三层天外楼的奖励模式，无疑是翻倍进行的，而以它的难度，很少有着金丹能通过前五层。
实际上，尽数折在一二层，才是常态。
也就是方元，妖孽无比地连闯十八关，才能获得五十块悟道石的惊人奖励，哪怕仙人看到了都要眼红。
“悟道池？”
方元抚摸着核心石碑，果然感应到了一座奇异的池子。
它就位于三十三层天外楼的最顶层明珠之内，池水一清一浊，呈现太极之势，中间隐有雷光。
而一丝丝玄冥莫测的气息，就不断从二十层之后传来，被它汲取，化为一点点石质，这就是悟道石的前身！
“原来整个三十三天外楼，就是一座提取悟道石的至宝！所用的原料，就是二十层之后被关押的天魔？”
方元看到这一幕，眼角一跳，又明白了很多：“难怪会关押如此多的神魔！”
悟道石乃是天地之精，神魔或许都只是原料的一种，还有诸多自己不明白的大神通蕴含在内。
他看了一眼悟道池之后，顿时明白只要自己悟透此池子的运转机制，那太乙、甚至太乙之上的境界，都能触摸一二。
“不管了，先将所有悟道石都拿到这里来，顺带将所有神魔与傀儡之类，都统计给我看！”
在三十三天外楼的这个空间之内，可谓是最安全之处，哪怕太乙大能来，也无法复制自己的做法，方元对此非常放心，下了命令。
顿时，数百块悟道石，就出现在他面前，宛若被随意丢弃的碎石子一样，密密麻麻地堆成了座小土丘。
“悟道石总计五百五十一块，仙器十三件，域外天魔二十七头、太古神魔三头，其余材料无数……这一座三十三层天外楼，果然是个大宝藏啊！”
方元甚至怀疑，除了那位蒙延山老祖之外，恐怕其它仙人根本不知道这件太古奇珍有着这么恐怖。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试练之宝，即使作为一个圣地的镇山之宝，都足够了吧？”
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当然懂得，顿时就多了许多戒惧之意。
“无论如何，先将自己的实力提升起来，总是没有错的！”
方元心神一动，一份卷轴就落入手中。
这是三十三天外楼中的奖励之一，一份高效利用悟道石的阵法。
按照这上面布阵，能将悟道石的利用率再提升十分之一，当然，是给仙人用的。
“不过以我的情况而言，幻界与光阴法则与大道也没有多少区别！”
方元这次也是发了狠，决心将自己的法则领悟推进到极限，完整领悟一条顶尖的法则之力！
“如果还有富余，那就将光阴法则也彻底领悟，元丹境就领悟三道完整法则，其中两道还是最为顶尖的法则，也不知道蒙延山圣地历史中，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存在！”
按照卷轴描述，方元取出五十块悟道石，开始布阵。
这种阵法仪轨，按照卷轴描述，乃是秘传等级，仙人用的都未必有它功效强大。
等到激发之后，诸多悟道石同时轰鸣，一个巨大的混沌太极浮现，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旋即，方元眸子一迷，进入了对幻界法则的深沉顿悟当中。
“幻界法则，大成标志，是能够瞬移……完整领悟的标志，应当是……破碎虚空？当然……仅仅是本世界的虚空！而更高级的虚空大道，则应该在世界之外的混沌中，都能应用自如！”
法则之力，有着缺陷，那就是受限于世界。
比如方元的幻界法则，在此时的蛮荒世界内，可谓神出鬼没，但若将场地换外界混沌中，恐怕就要立即抓瞎了。
但虚空大道不同！
即使是在混沌中，也能够发挥神效！
“法则受限于世界，而大道受限于宇宙么？”
方元睁开双眼，喃喃着，对于魔神之后的道果境界有了一定的感悟。
“此时……我瞬移的距离，已经扩散到五百里，整整翻了十倍！”他闭上眼睛：“这还是我神念没有多大进步的情况下，单纯的提升！”
“只可惜……幻界法则，还是没有悟透！”
想要完整领悟一道绝顶法则，显然不是什么轻松之事，特别是这最后的临门一脚，更显得十分艰难。
“再来！”
好在悟道石足够，方元立即布置阵法，又选择了消耗。
蓬！
第二次尝试，悟道石灰飞烟灭，得到的感悟更少，但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已经遍布方元心神。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喃喃着，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灵感，开始第三次尝试。
在消耗足足一百五十块悟道石之后，他睁开双眼，随手一抓！
呲啦！
虚空直接成为粉末，现出后面的混沌。
“蛮荒世界的空间，可比那些小世界稳定多了，在这里能做到破碎虚空，应当是掌握一条完整大道的太乙仙人才有的能力……”
方元对此非常自信。
完整的幻界法则之力，就相当于一条普通大道！
悟道石的消耗，就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
以他前前后后的投入，恐怕都足够仙人领悟出一条完整大道了，堪称奢侈无比。也就拿到了三十三层天外楼的他，方能如此挥霍。
“既然已经将幻界法则悟透，不如再将时间法则也领悟吧……”
他看着剩下的悟道石，眼眸里闪烁精光。
下一刻，诸多悟道石摆成阵法，混沌太极再现。
“失败！”
“失败！”
“还是失败！”
……
看着所有的悟道石都化为灰烬，方元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为什么？感觉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不能圆满？”
“难道……大量使用悟道石，还有着这方面的弊端么？否则从这个消耗来看，我早应该掌握光阴法则才对。”
可惜，哪怕蛮荒大陆的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如此奢侈的金丹消耗，方元哪怕想找例子，也没有第二个可以参考。
“此时我的修为，不过元丹中期，但刀之法则、幻界法则已经完整领悟，光阴法则也到了极限，只差最后一丝契机……”
方元深吸口气，露出笑容：“本身境界，超过实力太多了！”
他操纵着幻界法则，开始汲取天地元气。
呼呼！
可怕的元气汇聚，甚至形成了潮汐。
“不够！还不够！”
他摇摇头，又抛出诸多上品与极品灵石，扔入元气团中。
没有多久，元气团立即扩大，形成一个漩涡。
“境界到了，只要资粮足够，修为只是水到渠成之事！”
方元深吸口气，将灵气漩涡一口吞下。
有着幻界法则镇压，区区的灵气根本没有丝毫暴动机会，就化为最温和的力量，散入四肢百骸，推动着水月洞天秘典的提升。
从元丹中期，一下突破到元丹后期，旋即就是巅峰、神化瓶颈！
“给我……破！”
方元冷冷一喝，强大的空间之力，顿时击破此关隘，令他本尊进阶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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