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就是了,若非她还有用,也不会费这些口舌,既是费了,自然也是要成效的。小燕子最重侠士,最喜欢听人说她有侠义之风,皇后娘娘的话句句在她点上。“皇阿玛,我错了,这个不是嬷嬷打的,是我不想学规矩,自己个打的,要罚要打,小燕子悉听尊便,”这约是她知道的为数几个不多的成语了。说的挺豪气的,皇上气乐了,最后下旨杖责小燕子十大板,然后规矩照学,孝经和宫规照抄。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烟花笑有两万字的榜单,我可能要着重写烟花!
86、燕子又闯祸
小燕子和永琪受罚期间,永玥也将学士府的那两位姑娘的底查清了,小姐叫夏紫薇,丫头叫金锁,济南人,小姐琴棋画样样精通,颇有大家闺秀的底蕴和文采,去年出发来京城,入学士府之前曾在一个大宅院里落过脚。
大杂院住着一对兄妹和一些老弱病残的老人孩子,靠着杂耍卖艺为生,小燕子进宫之前也住在那儿,杂耍卖艺之余也干些坑蒙拐骗偷的小勾当,因着钱是用来照顾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也算是劫富济贫吧。
后来小燕子领进一对主仆住进去,然后西山围场之后,小燕子外加两人都失踪了,那对兄妹为此奔波了几个月,就是为了寻找他们的下落。
甚至还问到了紫荆城守门侍卫这,这么巧,侍卫里就有六阿哥的人,循着线索一查就出来了,两下一联系,这事情差不多就明了了。
“三人都失踪了?”小燕子重伤,前前后后在皇宫修养了近两个月,这事对外捂的挺严,皇宫这边又下了禁口令,私下里论论肯定是有的,但肯定不会告诉那对只是平头小老百姓的兄妹。
被他们认定为失踪也是正常,那对主仆为何失踪?
“这么说那个小姐真就是你皇阿玛的沧海遗珠了?”
“不离十,”
“那她是被谁掳去的?”
“额娘怎么就没怀疑是小燕子见财起意,欲将那对主仆……”比了个咔嚓的手势,“冒名顶替?”
喜宝撇撇嘴,倚靠在软榻上,转着自己的护甲,“那小燕子大大咧咧的有点没心没肺,不像有那种敢冒充格格的心机和城府,端不住那么大的野心,”愣愣,“或许起了小心思,但还没胆杀人灭口,真是她干的,这对主仆现在也不会在福家住下了,”睨了儿子一眼,“别卖关子了,”
永玥笑了,捞过一个水蜜桃,在手上揉捏着,“探子发现除了我们还有一波人也在监视着福大学士府,”
“是宫里哪位娘娘的?”喜宝并不惊讶,宫里女人有点资历的哪个不是满宫放眼线,小燕子满头小辫子,被人盯上也不奇怪,她现在由令妃看管,宫里妃嫔们没本事动摇她的地位,但好好筹划一番拉下一个令妃还是可以的,尤其是舒妃,颖妃降为颖嫔后,贵妃之争就在她和令妃之间争夺,她膝下九格格、十四阿哥,妃位上唯一一个儿女双全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儿女双全的满人妃子,有想法也是应该的。
“颖嫔娘娘的人,”
“她?”喜宝挑眉,对这个‘老乡’的野心,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她一心想将自己拉下皇后宝座,因为她知道历史走向,也因为知道,所以觉得自己优势大大,只是,这人野心是大,奈何有点看不清形势,总是干些愚蠢至极的事。
跟自己相认,乃一蠢,历史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却仍然仗着自己是重生做些违反皇权的事,是为二蠢,开商铺、做生意、收留乞儿、培养暗卫、拉拢官员、收买心腹、施恩宫人……一桩桩一件件的,她想干什么?真当皇上是吃干饭的么?
不动她,是因为她后面靠的是太后,有她在,也能牵制住太后的势力,平摊下后宫的怨气和危机,一家独大不适合皇宫,便是皇后也不能。
想来皇上也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毕竟她的生意铺的挺广,很多点子也很‘新颖’,很是能为大清创收。
相比于她的‘经商天赋’,喜宝则要懒上许多,除了香粉铺子和和亲王的酒家是进宫后发展的产业,其他的都是进宫前他阿玛的陪嫁庄子,自己只拿钱,并不参与管理,小四、小六大了后,名下铺子更是由他们代管。
“你的人被发现了?”
永玥苦哈哈地问,“儿子办事就这么不让额娘放心么?”
喜宝点点桌子,瞟了一眼他手中捏软的水蜜桃,永玥在桃尖处开了个小口,放在一个玉碟上递了过来,端着盘子凑到他娘跟前方便她吸桃汁,喜宝吸了两口,“这桃味道不错,回头再给我搬两筐来,”
“额娘,儿子也就得了两筐,给四哥半筐,府里留半筐,剩下的都孝敬您了,”永玥这次是真的哈哈苦了。
龙泉山的水蜜桃,各顶各半斤重,熟透的桃子软而多汁,好吃但产量有限,更何况是这入冬的季节。
“你弄不来,那我跟你皇阿玛要,他一准能弄来,”
“得嘞,这种小事就不麻烦皇阿玛龙神了,让儿子为您效劳吧,”让老头子弄?老头子就一发号施令的主,回头还不落他头上来。
喜宝挑挑眉,接过玉碟,自己吸桃汁,永玥捡了个硬的,用水果刀削皮,边削边说,“大学士府派去贴身伺候那位夏姑娘的怜儿也是她的人,那怜儿跟夏姑娘的贴身丫鬟金锁住一个屋,”
“她的手伸的够长啊,连学士府的丫鬟都能买通了,”
学士府住了一位真格格,这是多大的秘密啊,能被派去伺候那‘格格’的人至少也得是个经得起考验的心腹。
还有那个明月,也是她的人,这么看来,真假格格的事她肯定知道了。
“那怜儿八岁时跟父母逃难来的流民,父母双亡,被福夫人所救,如今在府里已经呆了近十年,是福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深得福夫人的信任,”
这样有着救命大恩的情谊一般人不可能背叛,尤其没有任何拿捏的亲人,背叛也要讲究筹码的大小,有钱赚也得看有没有命花,除非,她忠诚的主人并非是福夫人。
因为嘉庆帝是额娘是令妃,从而处处提防她,在她身边安钉子,这个还能说得通,但是,在她的亲戚身边安插眼线,好吧,这也称得上是有远见,但看她以往的行事做派,不像这么有远见的人啊。
喜宝蹙眉,用护甲敲着桌子,就听永玥压低声音说,“我们探子还查到她的人先抓了那对主仆,将她们关在京郊的别墅里呆了半个月,然后又放了,且放在福尔康,就是福伦大公子必经的路上,”
喜宝听后,眉头蹙的更深了,既然知道这小燕子是假格格,又有真格格的下落,干嘛不告诉皇上,或者将真格格握在手中,这样不仅可以治小燕子一个混淆血统的罪,还可以趁机上她一个治宫不严的眼药。
将真格格送去福伦府,就不怕他们为了保护令妃和小燕子,将错就错,将真格格灭口么?毕竟他们现在可是跟令妃一条船上的。
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颖嫔这步棋走的够险,将真格格送到福伦府,这福伦窝藏真格格,拥戴假格格的罪名算是扣实了,一旦这真假格格的事曝光,这福家连同令妃势必要受到牵连,混淆皇室血统可是要诛九族的。
当然再掉也掉不到皇后头上,只是认格格的事情关系到皇上名誉和皇家颜面,她肯定要被太后诟病的,不过,当初认小燕子的时候,皇上就说小燕子是他的义女,天下百姓也都是这样认为了,以她二十多年对弘历的了解,多半这事会将错就错下去,毕竟一个格格比不上皇家颜面和皇上名誉重要,但是迁怒肯定会的。
结合自己的情况,多半不会迁怒到她身上的,所以,她毫无压力,眼看就要到年关了,她身子越来越重,猫冬的季节到了,喜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永玥放下桃子,接过她手中的碟子,让容嬷嬷取了湿巾给她拭手。
“让人继续盯着,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喜宝一边拭手一边说。
“知道了,”
“我茶叶快喝完了,明个儿你抽空去庙里再给我拿点来,”
“前个皇阿玛就交代过了,昨个儿子已经要了来,还有老住持酿的桃花酿,让一同带过来给您喝,今早来的急,忘了带,回头就给您送过来,”
提起桃花酿,喜宝就觉得唇齿生津,嘴馋的不行,“好,午膳叫上你四哥,就在我这用了,”
“知道了,”
学规矩已经让小燕子头痛了,再加上罚抄女戒和孝经,简直要她小命,在漱芳斋大闹一场,打伤两位嬷嬷逃了出来,仓促逃窜时撞倒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婉嫔,导致早产,七活八不活,一成型的小阿哥出生只叫了几声便夭折了。
婉嫔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便是好了也是身子大伤,再没机会做母亲,婉嫔魔怔了,凄厉的哭喊声吓坏了一干人。
这个孩子作小产论,因此不计入玉牒,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皇上也是真痛心,让人捉住小燕子,重打三十大板,这回没一个人敢求情,结结实实的三十大板,但凡身子弱点的,就嗝屁了,可燕子生命力强,打的奄奄一息,却仍旧没死成,喜宝私下里让六公主叫了心腹太医好生给她瞧瞧,就这么打死了,她不白忙活了。
这打板子的太监许是跟燕子有仇,都是尽了全力打的,绝对是皮开肉绽,治疗的过程中,晕死过几次,绕是燕子命大,也够她在床上一直躺到过完年的,这期间,除了令妃娘娘,谁也没去瞧过一眼。
没落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本就是野鸡的小燕子,令妃也不想去,但谁让她是燕子名义上的养母呢?皇上是恨燕子,但若是她对燕子不管不问,就是无情无义,只怕更不得皇上喜欢。
可燕子的药里有红花,她可是怀孕的,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她抖出了自己怀孕的事,四个月的身孕,都显怀了,对外说忙着照顾燕子,一直没顾的自己这事,自然没人相信,可婉嫔才小产,她在这个当头爆出有孕,对皇上也是一点安慰,但也因着皇上心里悲痛,并没有例外犒赏。
让她不知该感谢小燕子还是该恨小燕子。
这个年因为皇太后去五台山为大清祈福,喜宝有孕在身,嘉贵妃身子欠安,小阿哥殁,婉嫔疯魔而过的十分低调,低调到皇上不上朝不办公的时候都守在皇后身边,连批阅奏折也要让她守跟前,喜宝的肚子大的出奇,窝在那儿就见肚子大了,一天除了睡就是吃,偏偏一点不见胖,看着她尖尖的下巴,和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皇上的心总是七慌八慌的,再加上婉嫔那事,心一直提着呢?
小燕子被禁足了,无限期禁足,连她宫里的人也不许出来,曾经的开心果成了人人闻之色变的煞神,除了小燕子,取消了请安,任何人不经传召,不许来承乾宫。
宫内一切事物都由纯贵妃主持,舒妃、令妃、颖嫔从旁协助,遇到需要决策的,由六公主决定,反正不许任何人接近喜宝。
小燕子也不知是被打怕了还是被吓着了,伤好后也不敢闹腾了,乖乖地学规矩,学认字,学女戒,抄孝经。
三月,她派人送来抄好的孝经和女戒,喜宝只看了一眼,便一脸嫌弃地说,“这字,可真丑,还没小十三一半好呢?”
皇上也觉得这字真丑,歪七扭八的,粗一横,细一横的,比小娃娃都不如,可,“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呢?当初你那字也够丑的,”
“比她这可是好看多了,”喜宝不服。
“也没好看到哪去,要不是爷手把手地教,你能有今天这一手好字?”皇上得瑟啊,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