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就让人喜欢,”
皇后凑脸过来,“可不是,这小摸样儿长的比她前面几个姐姐都俊,这小皮肤嫩的,臣妾见着都想掐上一掐,”
一旁的晴格格垫着脚儿,抻着脖子也要看,太后抱低了些让她看。
“小公主长的可真好看,”晴格格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福袋子,“皇祖母,这是晴儿亲自做的福袋子,晴儿想送给小公主,可以么?”
“晴儿这么小就会做福袋子了,哎呦,做的可真是精巧,臣妾记得,三格格像晴儿这么大时,可是连朵花都绣不好,”
“皇祖母替你做主了,晴儿的心意,小公主是一定要受的,”说着将福袋子挂在了小公主身上,守在一旁的容嬷嬷心里发急,当着太后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闹腾了许久,小公主也累了,打着哈欠,一副要困觉的样子,容嬷嬷赶紧说,“太后娘娘,小公主怕是乏了,让奴婢抱下去吃奶睡觉吧,”月把大的孩子,正是吃饱就睡睡饱就吃的时候,能撑到这会儿,就是因为人多,声杂吵得慌。
太后好似非常不舍地将孩子给了她,进了内暖阁后,容嬷嬷迫不及待地将福袋子从小公主身上摘了下来,对玉簪说,“拿去检查检查,”这人多手杂的,别让人趁乱放了些什么。
小公主被抱走后,皇后看着晴儿说,“皇额娘,咱小公主长的是俊,可咱晴格格也不差,初来时瘦瘦小小的一个人,被皇额娘养的这叫一个珠圆玉润,粉雕玉琢,看着就喜人,臣妾还想说将三公主送到皇额娘跟前调教两年呢?沾点皇额娘福,也够给自己和夫家带福的了,”
“三公主被你教的很好,哀家也甚是喜欢,只是哀家年龄大了,更喜欢逗弄小人儿,六公主长的跟她哥哥小时候倒是很像,只是更为秀气些,哀家见着她,就想起六阿哥在慈宁宫的时候,心里喜欢的紧,”说着,看向皇上。
言下之意就是当初六阿哥没有养在身边让她很遗憾,今个这六公主她想养在跟前。
喜宝不接话,只拿眼睛看向皇上,一副全凭他做主的笑摸样。
按说六公主养在太后跟前是六公主的福气,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可是弘历知道,只要他今个点头同意了,晚会,贵妃一准跟他拼命,光想想那情节,就觉得麻渣渣的,忙说,“小公主太小,儿子怕扰了额娘的清净,倒是五儿,今个也九岁了,再过几年就要指婚定亲了,九阿哥自下生身子就弱,皇后掌管后宫,想来也是专顾不过来,儿子想,五儿母妃又不在了,慧贵妃的身子如今又这样,儿子早几日就想跟额娘商量一下帮忙调教五儿的事了,”
其实就算六公主的额娘不是喜宝,他也不会同意,太后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不能再放任下去,即使那是他的亲娘,至于五格格,既然慧贵妃敢算计他,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就憋得慌。
五公主不是皇后的闺女,又在慧贵妃身边长大,要说皇后对五公主一点膈应没有,反倒对她照顾有加,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一般吧,不会刻意打压和怠慢就是,遇到三格格和五格格发生争执时,明面上的偏帮肯定不会有的,但私底多少带着点情绪,皇后一有情绪,下面一些有眼力见的宫人或者想巴结讨好皇后的宫人自然知道怎么做能让皇后开心,且不让皇上察觉。
如今皇上这话里带话都带着指责皇后的意味,说她怠慢了五格格,皇后虽心里委屈,却也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再看到太后那眼底的笑意后,知道自己多半是被这老妖妇利用了,人根本就是冲着五格格去的!
眼瞧着慧贵妃也没多少日子了,她一走,她身后的势力和多年积攒的财力多半是要留给一对小五的,五格格和五阿哥是亲兄妹,五格格被她拿捏在手中,这五阿哥势必就得为她和她的小九所用。
如今,五格格被太后算计过去,待高氏走后,太后再以不舍得两兄妹分离,一道要过去养了,她小九儿势单力薄了,她名下虽养着大阿哥、三阿哥,但大阿哥早已在富察格格死时就跟她离了心,三阿哥、七阿哥是亲兄弟,嘉妃还活着,就算两人没有继位的资格,可封个亲王、郡王还是有机会的,难保她不会带着两个儿子投靠更有利的一方,比如养在太后跟前的八阿哥。
得知五格格被太后要去养了,躺在床上的慧贵妃一脸阴郁,冷笑着,“都打的好算盘,本宫还没死呢?”
喜宝犹记得在一个贴吧里看到,有人将女人的美画成宝塔分为七种,而病态美在塔尖,今晚的高氏让喜宝见证了那最美的病态美,还是回光返照的病态美。
“娴妹妹,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妹妹,在这个皇宫里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如今才发现自己罪孽滔天,怕是死后要下地狱的,”高氏自嘲地一笑,“我输了,心服口服,”从枕边取出一把钥匙和几本账簿,“五阿哥和五格格都是好孩子,是我和这个皇宫对不起他们,曾经我只顾着为自己孩子报仇,待回头发现最好的都在身边时,却为时晚矣,这儿是我所有的家当,如今都赠予你,只求你能看在同为母亲的份上在今后的日子里顾看他们一番,”
“为什么是我?”其实说她想说她从来没有跟她争过什么斗过什么,从来,她争的、斗的只有一个人。
不过,她都这样了,就不激怒她了,多给她点时间交代遗言吧!
“因为你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干净的一个,我相信你一定会善待他们,就算是姐姐求你了,”
干净?喜宝抽抽嘴角,接过钥匙和账簿,随手翻了下,竟是她所有财产的清单,好几本儿,够丰厚的,眼尾一挑,合上薄子,微笑着说,“好,”
“谢谢,”
“不用,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再写个遗嘱吧,这样也不会落人口舌,”
高氏娇美地一笑,“好,”命喜春取来纸和笔。
76 当皇后了
乾隆九年三月初十,缠绵病榻数月的慧贵妃高氏薨,加封慧贤皇贵妃,慧贵妃临死前留下遗嘱,将她名下的所有房产铺子及积蓄都留给贵妃,因着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并有慧贵妃跟前的宫人作证,倒是没人敢说这遗嘱是假的。
只纳闷慧贵妃跟贵妃一向不合,为何临死前将所有遗产都给了贵妃?直到皇上下旨,将五阿哥交由贵妃抚养,并说这是慧贵妃最后的遗愿时,大家才知道,大概是托孤。
竹篮打水一场空,太后郁闷的在床上躺了好几日,皇后心情也说不上好,势力到谁那,对自己都是威胁的。
对于五阿哥被喜宝接收的事,最高兴的莫过于颖妃了,五阿哥哎,那个还珠里最最脑残的主儿,有句话说得好,要是跟谁有仇,就让五阿哥当她儿子,保准一兵一卒都不用动,就能让她自取灭亡。
她笑,她得意的笑!
慧贵妃死后,皇上伤心了许久,是真的挺伤心的,到底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枕边人,曾经也有过悸动和喜爱,曾经也有过美好时光。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东西,失去了之后,才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不好受。
喜宝没打搅他回忆过去的意思,她忙着养小公主,教导四阿哥、六阿哥,现在又接收了小五子,还是挺忙的。
不过她一贯都是当甩手掌柜的主,比如宫务,由大格格掌管,容嬷嬷和四大宫女儿从旁协助,比如小五子,因着他跟六阿哥差不多大,吃穿用度的都比着六阿哥来,五阿哥是个很有孝心的人,但是性子静了些,喜宝不会安慰人,便让六阿哥和四阿哥带着他玩,六阿哥那种泼皮性子,就是得自闭症的人也能整的他说出话来,更何况一般大的五阿哥对六阿哥是极羡慕的,觉得他活的很肆意,想笑笑,想玩玩,想吃吃,想喝喝。
不像他,虽说慧母妃也是极疼他的,但是总让他好好学习,教他讨皇阿玛欢心,老实说活的很憋屈,便是他的亲姐姐五格格也让他要乖,要听慧母妃的话,姐姐说,她们的额娘没了,要想在宫里生活的很好,就得让慧母妃高兴,让皇阿玛喜欢,小小的五阿哥每一字每一句都记清楚了。
被喜宝放纵了一段时间后,性子也开朗些,身子也结实了不少,比着小霸王的六阿哥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生病的次数却是少了许多。
还未等弘历从高氏的悲情中缓过神来,宫里就出大事了,高氏去了,五格格大病了一场,五阿哥想哄姐姐开心,五格格喜欢荷花,但是这个季节荷花还没开,六阿哥就说,没荷花荷叶也一样,摘荷叶时,拣的是人少荷叶多的地方,人少荷叶多的地方维护也没那么精心,塘边滑,六阿哥一不小心就滑了进去,呛了不少水,幸而皇上在他身边安排的暗卫,便是这样,初春的天气,池塘里的水冰冷刺骨,到底是五岁的孩子,被捞起来后,连冻带惊的还是让他生了场大病,幸好身子养的壮实,换五阿哥那样的,不死也去半条命。
贵妃连照顾带后怕的没日没夜地照顾了几天,六阿哥痊愈后,她又病倒了,烧的人都迷糊了,那脸红的跟烧熟的龙虾般,小包子、贵妃这一病,将弘历那点子小忧愁也吹散了,若是六阿哥生病,皇上还有点理智外,贵妃这一高烧,皇上是一点理智都没了,不管谁劝他‘病会过体,让他回避’都不听,坚持要留下来亲自照顾贵妃。
贵妃又哭又扭又蹭又说胡话地闹了一晚上,弘历又搂又抱又哄又亲地陪了一晚上,终于知道比贵妃醉酒更闹人撩人勾人的是贵妃生病,若是被六阿哥看到,估计乖宝宝额娘就成了闹宝宝额娘了。
那叫一个闹人哦,闹的弘历是又心疼又恼火,心疼是因为她生病,她难受,她呜呜咽咽地哭的跟受伤的小兽一般,娇的很;恼火的是,她都这样了,还能让自己的小弘历硬上一个晚上。
待喜宝高烧退了,人有些清醒后,他抱着她又亲又吮了许久,说,“你是在报复朕,是不是,报复朕因怀念慧娴,而忽略了你,”
喜宝头脑晕乎乎地说,“皇上,慧姐姐生前最挂念的就是您,您怀念她也是该的,没事,臣妾不吃醋,看着您如此重情重义,臣妾也是倍感安慰,待臣妾有一日也去的时候,您这也这么怀念怀念臣妾,”
弘历的心啊,疼的跟谁用铁棍在里面没有章法地搅动一般,都快疼抽了,咬牙切齿地说,“若你敢丢下朕一个人……朕保证便是做鬼了,也不放过你,”
“都做鬼了,你便是不放过我,又能怎么着,”
这漫不经心的样儿着实恼人,弘历扑过来,吼叫着说,“朕现在就让你知道,朕能怎么着,”
四月初,纯妃被确诊出怀有三个月身孕。
九月初三,颖妃足月生下一个小格格,行七!
她在心里狂叫,为什么是令妃的七格格,为什么不是舒妃的十阿哥。
九月初五亥时,因身娇体弱还未来及种痘的九阿哥出花,薨,谥曰悼敏皇子,年仅一岁半。
七格格洗三之日正是九阿哥逝世之时,宫里传是颖妃的七格格克死了九阿哥,于是,七格格成了不祥之孩。
再联想自颖妃爆出怀孕后,宫里似乎就不太平,先是慧贵妃薨,五格格大病一场,六阿哥掉入池塘,贵妃大病一场,现在又是七阿哥!
当然这都是没有根据的,可皇上、皇后痛失嫡子,总得让他们找个宣泄的出口吧,再说古人最信这个,于是才几日的七格格被定为不祥之人,把颖妃气的恨不得掐死这孩子,七格格,同人文里令妃在鬼节生的孩子被设计成不祥的孩子也罢,没想到现在换做她颖妃九月份生的孩子也是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