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哑着声音问,“爷真有这么好?”
“好,不然怎会惹得那么多痴女为您倾心。”仰头看着他笑,笑的像个吐着信子的美人蛇,勾着几分清冷的含义,妖娆生姿,没由来的,让弘历心情大好,咬着她的手指,轻重轻重的咬着,黑亮亮的眼睛,带着暖暖的笑意,勾着你人的情愫。
怀里包子哼唧两声,喜宝别开眼,脸颊微微泛着红晕,手抽离不及,被牙齿刮个正着,有些疼,似恼似羞的横了他一眼,端的是秋波潋滟。
“永珹呢?我醒来这么久,他怎么没来瞧瞧我。”她现在的身子委实不适合太过暧昧的气氛,只能转移话题。
“在皇后那儿,今个天晚了,明日朕让容嬷嬷将他领回来。
喜宝瞬间炸毛了,“我不过是昏睡几日,你便将我的儿子都分了出去。”这话说的甚是理直气壮不知道的还当永珹也是她亲生的一般。
“那种情况下,承乾宫乱成一团,不讲永珹暂养在皇后的长春宫,难道你想朕将他送还给纯妃?”
喜宝的毛瞬间被抚平了,弘历的意思她明白,纯妃到底是珹儿的亲额娘,升了位分后难免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弘历将孩子交给皇后养,就是想告诉她,便是没了贵妃,永珹也轮不到她来养。
虽说皇后是嫡妻,论地位比她要贵的多,可皇后跟前不仅有嫡子娣女,还有两个养子,她的儿子过去了,也只有被打压的份,尤其这个儿子还是阳仔她跟前且还甚得皇上的看中,皇后只怕为了儿子,也会将他远远的打法了。
皇上这么做,一是断了纯妃的念想,二是敲打她。
“你倒是一心只想着你的儿子们,那我呢?你就不怕自己再昏睡几日,我就被她们给瓜分喽?”
“你本来也不是我一人的。”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
她推搡的摸样娱乐了弘历,凑近她的脸颊边,大猫蹭弄小猫般,蹭啊蹭啊,肌肤相贴的地方,柔滑细嫩,听着他忽而急促的喘息声和微微闪躲的媚态,忍不住用牙齿轻啃她娇娇的脸蛋来,咬一口,舔一口,心里升腾起一股子渴望来,捉着她的手轻轻扣在胸前,“这儿装的可只有你一人。”
喜宝被他这肉麻至极的话镇吓住了,生生的大罗哥冷颤,怎么跟演言情片一样,够煽情的。
“怎么,不相信?”
“不敢信,在家是,就常听姨娘们说,男人都是一样的,见一个欢喜一个,便是阿玛那样的大老粗,也是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的往家里带。您是皇上,学富五车,相貌英俊,当得起后宫佳丽三千,自打进宫起,额娘便跟我说,身为女人,尤其是皇上的女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妒不嫉,不怨不恨,我自认自己不是那么小性的人,你不用拿这话哄我。”
“是啊,不仅不妒不嫉,不怨不恨,还很大方的把爷送给了别的女人。”做皇上的都是小心眼,便是算账也等不到秋后。
“我不将她推给你,你就不封她了?你别不承认,我看到了,那日御花园里,你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我知道你是喜欢她的,反正她都是要封妃的,我又何必当个坏人,跟新来的妹妹结怨呢?再说,人家拿着一盒珍珠过来示好,我虽才疏学浅,却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礼,你不总说我没皇后娘娘贤惠大方,没高姐姐善解人意么?我也是要求进步的,那帮秀女里,数那瓜尔佳氏·裳儿长得最出挑,琴棋书画虽不若高姐姐、颖妹妹精通,却也是个能和你摊上一番论上一番的人,我不过是投了你的喜好,贤惠了一把,善解了一回而已。”
说着说着,便拿手指戳包子的脸,到底是只有几天的孩子,这会儿打着哈欠眯哒眯哒的就想睡了,这副懒摸样还真有点像犯懒时的喜宝,脾气应该也不是好的,在他额娘的骚扰下,脖子一梗,小嘴一努,就要哭的样。
弘历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忙将喜宝的手捉住,攥在手心,又轻轻拍了几下,待他睡熟后,轻声说道,“你真当爷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我什么心思。”喜宝猛地抬头看他,故作镇定,却又压不住那心虚的眼眸。
“收好处,帮倒忙,让他们落得个人财两空呗。”弘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一字一顿的说。
“既然知道,为何还将那瓜尔佳氏·裳儿赐给皇后的胞弟?”
弘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喜宝咬着下唇,“你诈我?”
“诈你又如何?”
“我肚子疼,我不舒服,我累了,我要睡觉。”说着,身子一转,将孩子放到里侧,缩着身子九王被窝里缩,闭着眼睛装鸵鸟。
弘历看着她这幅耍娇的赖皮样,这是气不得,笑不得,“真是越发出息了,你当初算计爷的勇气哪去了?”
“我没算计你,我不过是在她们合起伙来算计我是,将计就计而已,眼里漾着匪气、痞气,破罐子破摔道,“你若心里不痛快,也不能赖我一个,便是赖我,我也赔不了一个瓜尔佳氏·裳儿给你,你若真不甘心,大可······大可反悔,反正你是皇上,且指婚圣旨上,您只说是将瓜尔佳氏的闺女指给皇后的胞弟,也没指名道姓的说是那瓜尔佳氏·裳儿,大不了、大不了让瓜尔佳氏一族里的其他姑娘代替她嫁人就是,让她换个名等上三年再进宫也成,真等不了,明年小选是,也是可以加塞进来的。”
这话说的甚是赌气和骄横,因一口作气,让初醒还显虚弱的身子提不上气来,小脸也白了起来,气也喘的气促起来。
弘历一遍帮她顺气,一遍叫着守在殿外的容嬷嬷,让她讲小阿哥抱下去。
“不能抱走我儿子,咳咳······”
“你还病着呢,想把病气过给他么?”
“只是抱到偏殿他的住所歇息,你若想了,随时可以让奶嬷嬷抱来瞧瞧。”
喜宝松手,眼巴巴的看着弘历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容嬷嬷,由容嬷嬷交给小阿哥的奶妈,屋里只剩下两人,有事一阵沉默。
“怎么,除了孩子,你便没话跟爷说了么?”
“说就说,我就是假贤惠真妒忌怎么了?我就是烦她、恼她、不喜她,怎么了?她想抢我男人,还想让我牵桥搭线,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我就是个小心眼,没度量,学不来皇后姐姐的贤惠大方,也学不来高姐姐的善解人意,反正就是这样了,学也学不来,装也装不像。”
说完,被子一拉,兜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孩子气十足,弘历却在她将自个埋进被子里是,笑了,连人带被子的搂进怀里,头挨着她的,慢慢的朝被窝里拱着,进去后,脸贴脸,“都是做额娘的人,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容嬷嬷没说过么,月子里不能哭的,会落下病根的。”
没有人大副,室友温热的水珠扑打在他脸上,心里一荡,从脸颊一路吻上她的唇,也不掀开被子,就这么将两人一同埋在里面。“宝儿······宝儿······”伴随着这两声近乎于喃喃自语的轻唤声,湿润火热的舌尖儿顶开她的唇瓣儿,抵入她嘴里,贪婪的探索者她的每一个角落,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津液,狂肆的逗弄着、追索着她想避开、躲闪的舌尖儿,逼得她不得不跟他纠缠不清。
清楚的感觉到她轻颤的身子,感受她香软甜腻的呼吸,双臂收的更紧些,把她牢牢地圈在身下,霸道却又不是温柔的将她圈牢、圈紧,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她是活生生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她的唇齿间撤离,恐将她闷坏,被子也是打开的,人躺在她身侧,指着身子,捏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帮她擦拭脸上的水儿,“你说我看她看的眼睛都直了,你怎就没瞧见我看你看的心都痛了。”
喜宝抽噎这,不说话,只拿一双雾腾腾的眼眸看着他,弘历轻叹一声,将她朝上抱了抱,问,“你看她是,有没有觉得面善?”
“我瞧着漂亮的女子都面善。”这话酸,酸得很。
弘历低低的笑了起来,勾了下她鼻尖,在她唇间落了个浅吻,“朕可是听说,那瓜尔佳氏·裳儿跟你还是表姐妹关系?”
喜宝吸吸鼻子,很是没好气的说,“八竿子亲戚,好像能打着那么一点。”
“宫里人都在传,那瓜尔佳氏·裳儿跟贵妃娘年有五分相像,朕就像瞧瞧,你们到底哪儿像了。
“瞧出来了没?”
“就是没瞧出来,才多瞧了几眼。”
“她长的还是挺好看的,你就真没一点想法?”话是这么说,可弯弯的嘴角却说明了,她对弘历的话儿还是很欢喜的,眼角微微上勾,带了几分媚意,让弘历瞧着心痒的不行,偏生又不能干什么,自己不爽利,便想逗逗她。
“便是有想法现在也晚了,朕总不能跟奴才抢女人吧。“
“哼······”
“呵呵,真是个醋包儿。”
59 醋包儿
喜宝醒来的事当晚便传遍了整个后宫,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后,折断了一根护甲,冷声说,“这娴贵妃倒是个命大的,”一条腿都进了阎王殿,居然还能活过来。
手一挥,将搁在手边的一只水洗天青官窑茶盏立时拂在地上,跌个粉碎,看着床上瘦了好几圈的二阿哥,满目凄冷,“本宫倒要看看,皇上能护你到几时,”
储秀宫里,高氏坐在黄花梨掐金丝的华贵梳妆台前,笑的几柔美地说,“富察氏啊富察氏,你龌龊事做尽,这回想不脏自个儿的手还能坐收渔翁之利,瞧瞧,连老天都不帮着你,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忍到几时,”
对镜轻一下慢一下地梳着头,眼里噙着泪花儿,“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恩,”抬手将宝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象首饰盒摔到地上。
皇上,皇上,你怎可如此薄幸!
偏殿正在做瑜伽的颖嫔倒是看不出悲喜,只是收了伸展的手脚,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望着窗外,眉头微微蹙着,看皇上那日的情形,倒像是对那位动了真情,活人好斗,死人难胜。
若真的那么死了,只怕弘历的心里永远忘不了她,她爱的男人必须从身到心都是她的,情有独钟,就贵在一个独字,便是那人真是她的老乡,也不能分享,更何况这是与不是,还有待验证。
永和宫,纯妃的面色隐晦不明,倒是她的心腹嬷嬷比她想的透彻,“娘娘,娴贵妃活着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至少四阿哥……”
“本宫知道,只是……”不甘心而已。
“娘娘还年轻,总会还有阿哥的,”
纯妃覆上自己的小腹,“如今本宫被皇上禁足,看皇上那样,只怕是对本宫生厌了,”她语调里带着哽咽,只因当日,她主张保子,便被皇上视为蛇蝎、毒妇,虽未直接出声开骂,那眼神却是森冷、厌烦的,若非太后、皇后也是主张保子的,只怕她这纯妃也当不成了。
皇上是个记仇,终还是寻了个由头,罚了她一年的俸禄,罚抄三百篇经文,一起受罚的还有高氏,皇上如此做法,是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他心里深爱着娴贵妃。
“来日方长,那日保子可是太后主张的,咱们不过是替太后承了怒气而已,太后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让皇上因此冷了您,咱皇上是个大孝子,当日不过是在气头上,如今娴贵妃醒了,他的气也该散了,”
纯妃紧捏拳头覆在腹间,孩子,孩子,孩子……
慈宁宫,太后抚着盖在身上绣着凤穿牡丹图的绣金银线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