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见她一直把目光放在那张床上,列渊问道。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陶安歌收回目光,看向他。
还是那张陌生又熟悉的俊脸,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但兴许是因为经常戴着面具的原因,在真正看到他脸的时候,每一次都还是会有惊诧的感觉。
陶安歌没回答他,而是看向那一桌子菜,反问:“可以吃吗?”
“可以。”列渊放下茶杯,这桌子菜本来就是为她准备。
陶安歌看他一眼,准备动筷。
她是真的饿了,虽然吃了早饭,但一上午发生的事还是挺消耗体力的。
列渊也没再多说,动筷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无言,石室里只有动筷的声音。
这样的气氛让她觉得很是压抑。
吃了一些后,陶安歌放下筷子,想看看他会说什么。
但他还在吃饭,仍旧是什么都没有说。
好吧,那就继续等吧,她就不信还能在这干坐一天不成了。
终于,在他放下筷后,他开口了。
“今日,可有受什么委屈?”他看向她,问道。
陶安歌一怔,没想到他一开口先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你指的是什么委屈?”
“身体和精神。”他道。
陶安歌眯眸,倒是觉得他这话有趣的很:“那你看我这样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不像。”
真不像?
陶安歌莫名的有点气,但转念一想,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还因为二王爷向皇上赐婚的原因而僵硬着。
昨天一早出去后到现在才见到他,这里面不尴尬才怪。
陶安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保持缄默,不再主动开口。
兴许是感受到了她的一丝尴尬,列渊又道:“放心,小王爷的计谋不会得逞。”
陶安歌看他一眼,所以他让楼尘去树林将她接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能不能直接挑明了说?
见她还是没有开口,列渊心里有点烦。
没错,烦。
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有的情绪,而现在,总是隔三差五的涌出这种情绪,以至于会影响他理智的思考问题。
列渊将这股情绪强制性的压下去。
没什么好烦的,她现在不正好好的坐在他面前吗?
不需要担心她的安危,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去看看床榻上的人吧。”他转移自己注意力,先把正事了了再说。
陶安歌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床榻上的人是谁?”
“天辉国皇帝。”
皇帝?
陶安歌一惊,赶忙起身朝床榻走,列渊的眸光追着她背影看去。
她走到床榻前,捞开床前的帘子,床上躺的人真的是天辉国的皇帝。
可是皇帝怎么会躺在这里?他不应该是躺在自己寝殿里被御医院的众位御医守着吗?
“这真的是皇帝?”陶安歌回头看向他,问道。
列渊嗯了声,起身过来:“在皇帝寝宫躺着的人是替身。”
陶安歌恍然,看来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这皇帝。
陶安歌没再多言,先为皇上把了脉,脉象……非常不好。
她看见旁边的药箱,像是列渊特地帮她准备在这的。
“皇上好像中毒了。”陶安歌摸了一通脉后,说道。
“好像?”这是个不确定的词。
陶安歌嗯了声:“皇上的脉搏很虚弱,从表象上看的确是因为过度悲伤导致一口气堵着,筋脉不畅气无法游走全身所以会出现郁结的情况,但就算是郁结,也不至于血脉发黑。”
她将皇上的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肘那一节,手肘窝内有一些不太明显的黑线,而这些黑线就是发黑的毛细血管。
列渊眯眸,神色冷漠:“有没有救。”
有救当然是有救,但陶安歌不想救。
小王爷现在这么大的动作,二王爷肯定处处受压,皇上病重,储君之位肯定是可以渐渐露出面了。
真正的传位圣旨在她身上,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二王爷慕天启的名字。
皇上一死,拿出传位圣旨让二王爷继位,那么……天辉国争夺皇位的阴谋就会彻底有一个结果。
这结果都有了,那她自然也就不必在留在这,到时候这么大的天下,她想走哪儿去就走哪儿去,彻底的变成自由之身,不用再被任何人利用!
只是……这想法是非常不错的。
因为皇上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死。
不然的话这不就正中了小王爷的计谋?毕竟她和楼尘可是大摇大摆走进的皇城和皇宫。
等等……
陶安歌脑子一抽,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列渊肯定是猜到了她会有不救皇上的想法,所以,才让楼尘如此大摇大摆的带她进皇城入皇宫?
靠。
她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这列渊真的是,段位真是高啊,又被他算计了一通。
这下是不想救也得救了,救活皇上就相当于是救自己。
她也不再多想,直接把旁边的药箱搬过来打开,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都是她所需要的东西,看来还真是的列渊为她特意准备在这的药箱。
“万一,我救不活他怎么办。”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你可以救活。”
干嘛说的这么笃定?
陶安歌哼了两声,以此表示自己的不爽。
拿出药箱里的一些东西,陶安歌看了眼不省人事的皇上,准备先救了他再说。
列渊站在那,看着。
要救皇上其实很简单,先找他中的是什么毒,再解开就是了,解毒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该怎么找皇上中的毒。
陶安歌忙活了半天,终于小有成就,能暂时压制着这毒让皇上苏醒过来。
“在你所知道的事里,皇上还能活多久?”陶安歌边做药边问道。
“为何这么问。”列渊挑眉,似是知道她这么问的目的,但还是反问过去。
“因为我现在并
不能确定能不能将皇上完全治愈,我只能暂时让他苏醒。”她道。
“安歌,你认真一点。”
“……”我勒个去。
她明明很认真好不好?要是到时候她真没把这皇帝救回来,那不是会被他误会成故意这样做的?
陶安歌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她道:“说难听点,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我会不认真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