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门外守着的官差见里面弄出这么大动静,总算是站不住了,赶忙的开锁进来。
“陶大夫,您能不能安生一点?真的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呀。”官差一进来就哭丧着脸说道。
“可怜?”陶安歌看向他们,轻哼一声,他们可怜她就不可怜吗,什么都没做就被莫名其妙的关在这。
“是啊,陶大夫我们也是奉小王爷的命令,我们也不会为难陶大夫,就只是看着您而已。”官差把自己说的很可怜,可怜的想要博取她的同情心。
然而陶安歌现在并无同情心,她只知道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但是也绝对不会落入小王爷设计的圈套。
陶安歌勾唇,从怀中将刚才张依依给她的令牌亮了出来:“这个,你们可认识?”
官差瞪眼,着实吓了一跳,见到这金牌赶忙低头做出一副非常恭敬的样子:“认得。”
“既然认得,那还不赶紧放我出去。”陶安歌微微抬起下巴,看着他们。
这下官差是更加更加的为难了,刚才放人进来本就是看在金牌的面子上。
这块金牌可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见着金牌如见皇上,这皇上和小王爷,谁大谁小各自心里都有数。
“还不赶紧让开。”见他们纠结着不想动,陶安歌放大音量叫道。
官差不敢不给这块金牌的面子,他们侧身,让出了路。
陶安歌满意的翘起嘴角,收起令牌就朝外走。
外面守着的官差见她出来,赶忙将她围了起来,但被她身后的头头叫住,外面的官差就这样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走出这破院子,离开。
陶安歌只顾着朝前走,先离开这些官差的视线再说。
周围都是树林,到处都是路,根本找不到一点方向。
陶安歌不时回头看,确定那些官差是看在金牌的份上没有跟过来,这才放了心。
现在,就应该想办法回皇城了,也不知道皇城现在的局势到底如何。
然而……四周的树都长一个样,这里看起来又偏僻的很,她压根就找不到回去的路呀,而且还靠着她双腿。
陶安歌停下脚步,仔细观察这片林子,别着急,总会找到回去的办法。
就在她停下来冷静思考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听起来还有些急促的样子。
陶安歌一惊,赶忙在附近找了个隐秘的草堆藏起来。
只见刚才守着她的那些官差骑着快马呼啸而过,看起来像是在赶路。
陶安歌好好躲着,直到这些官差全部离开后这才从草堆里面走出来,然后按着刚才官差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们应该走的是回皇城的路线,按照这个方向走就没问题。
然而刚走没几步,前方忽然出现了个人,骑在高高的马上,直直朝着她走来。
楼尘。
陶安歌停下步子,皱起了眉头。
“看来列大人说的不错,以陶大夫的能力,要跑
出来绰绰有余。”楼尘摇了摇折扇,慢悠悠地走到她跟前。
听他这么一说,陶安歌眉头皱的更紧了。
看来这一切又是在列渊所知晓的范围内。
“是列渊让你来的?”陶安歌松开眉头,问道。
“没错。”楼尘点头,收起折扇跳下了马。
陶安歌哦了一声:“他让你来干嘛?”
“当然是来助陶大夫一臂之力了。”他笑道,然后将马儿的缰绳递给她,“上马吧陶大夫。”
“助我一臂之力?他又想利用我做什么。”陶安歌没接缰绳,心情有点烦。
楼尘忍不住感叹两句,看吧,人家都知道自己被利用了,现在还能好言相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而他的王,居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吧,虽然他一直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眼前的这位陶大夫可是能让他动心的人诶。
楼尘道:“这个,列大人也没多说,大概是怕你真的逃不出来所以让在下来帮忙吧。”
狗屁,谎话。
陶安歌懒得跟他扯,楼尘是列渊的人,目前她还可以继续相信列渊,所以楼尘也是可以相信的人。
她接过缰绳在楼尘的帮忙下上了马,楼尘牵着马往树林外走。
“皇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将刚才在小破屋子发生的事告诉他,也想多了解了解此时皇城的情况。
“重病,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他答。
“是不是因为大王爷的死?”她又问。
“这也算是一个原因,另外个原因嘛,列大人怀疑有人暗中下毒。”楼尘饶有兴趣的回答她每一个问题。
“下毒应该不会吧?”陶安歌蹙眉不信,“之前进宫的时候皇上身体就是虚了一些,其他也没什么大毛病。”
“在李贵妃没有死之前的确不会。”
陶安歌一怔,顿时明白了他这话里的意思。
看来这小王爷一不动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动,一旦动起来,这个动作和速度都让人猝不及防。
想来小王爷是想趁着小王妃和大王爷死的这件事上,一鼓作气的把皇上也给弄倒。
反正他先前得到的消息是父皇要传位给大王爷,如今大王爷死了,没有有用的传位圣旨,而天辉国谁都知道这二王爷为人闲散,不理朝政,对继位这件事肯定也没什么心思,所以这小王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皇位。
这个如意算盘打的还真是不错。
得亏现在天辉国有列渊在,不然的话这天辉国下一任的皇上,怕就真的是这位连自己王妃都要害死的狠辣小王爷了。
“那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陶安歌收回思绪,问道。
“进宫。”
“进宫?”那这不是正中了小王爷的套吗。
“没错。”楼尘点头,脸上挂着很有底气的笑容,“列大人现在在宫内,随时注意着皇上的情况。”
陶安歌眯眸:“哦,也就是说现在还不是皇上死的时候
是吧?而现在整个天辉国也就只有他能保护皇上了?”
“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为什么还要进宫?”陶安歌盯着他,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楼尘意识到她刚才的话是在给他挖坑,苦笑:“这不也是列大人的安排吗,在下只不过是奉命行事。”
又来个奉命行事,陶安歌啧啧两声:“他不是挺能耐的吗?让他守着皇上不就可以了,还要我进宫干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