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可不知道他的打算，被喊过来的时候，在她跟前就放着一个托盘，上边放着两条折叠好的毛巾。
“？”楚月问号脸朝封总管看去。
“得了，跟咱家来吧。”封总管饶是早看过了她这身打扮，可心里还是感慨，真的是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出的，放眼全皇宫，恐怕也就只有这么一位耍得出这样的花招了。
不过宫妃么，可不就是用来讨万岁爷高兴的，让万岁爷在处理政事之余可以放松放松的么，所以她要是有那个本事，封总管也乐意提拔一二。
楚月就一脸懵逼跟着来了，等来到练武场，就看到了昔日那个相好过的男人正在与侍卫对剑，那一刻，楚月寒毛都是竖起来了。
把她比作一只猫，那这只猫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整只猫都炸了。
封总管晲了她一眼，看到皇上就激动成这样，这心思都快掩不住了。
但他就是带她过来尝尝甜头，可没打算就叫她上去伺候。
“行了，去那边候着吧。”封总管就要接过她托盘，不过她还端得比较紧，显然不想给他想自己上去伺候，封总管就哼了声。
楚月回过神来，跟被烫手了一样缩回去。
“不该想的别想。”封总管道。
楚月这才麻溜地过去墙角处候着，只敢拿余眼朝那边看去，封总管端着过去了，而那个男人还在跟侍卫对剑。
她早知道他是个有身手的，不过却想不到他身手这么了得，而且这个男人无疑也是魅力的，即便是楚月见多识广，那这样的男人也是很极品的，所以一时间也是有些看呆了。
秦恒对剑之后，便让侍卫退下了。
“万岁爷。”封总管就送上温热的茶，还有毛巾了。
秦恒接过毛巾擦了擦，然后才喝了茶，不过他的运动也没有就这样就完了，拿过弓弩，他便开始拉弓射箭了。
一天里，他总是要花一个时辰用在这练武场这边的。
没事做的封总管就退一边候着了，也注意到了小太监看万岁爷的那‘饥渴’的眼神了，也不觉得奇怪，皇上这样尊贵的天子，她能不被迷住么？
以前在龙安寺，可不就装成小寡妇过去爬床么。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眼下这也就是给她点甜头尝尝，可是不想叫她现在就来万岁爷跟前作妖，于是就过来打发了：“行了，这里没你伺候的份了，回去吧。”
楚月巴不得立马转身就走呢，不过她现在也估摸出这死太监的尿性了，她要是敢二话不说就走后边还有等着她的。
于是就道：“封总管，不需要我了吗？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
“什么叫没什么事做，言嬷嬷的规矩学完了吗？没学完就紧着去学！”封总管看她还想赖着，就道。
楚月用并不是很想走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这才脚底抹油回去的。
封总管就过来继续伺候了，等万岁爷锻炼完了，这才赶紧上去伺候，不过秦恒却看他不是很顺眼。
这死太监着实不会办事。
封总管能够当上封总管，这并不只是凭借昔日在潜府时候贴身伺候以及从小跟万岁爷一起长大的情分。
他也是有真材实料的。
比如眼下，他就感觉出来了，万岁爷看他不顺眼了。
“万岁爷，奴才有件好笑的事想跟万岁爷说说，不知道万岁爷愿不愿意听听？”封总管就说道。
秦恒瞥了他一眼。
“这宫里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那精灵古怪的人，为了博得万岁爷欢喜，那胆子可真是不小。”封总管道。
秦恒眉梢一动。
“奴才原本都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人也是绞尽脑汁了，竟是打听到了赌坊那边去。”封总管说道。
别怀疑，那个赌坊就是他们万岁爷开的，小太监们就是顺带，敲诈那些当差的二世祖充盈国库，那才是重点。
每年盈利额总是能达到七八万两以上，着实是好赚。
看他们万岁爷眉头都是皱起来了，封总管就不敢再吊胃口了，紧着说道：“那宫女打扮成了一个小太监，天天晚上过去就在那等奴才，就是想奴才给疏通疏通关系，奴才就想着她怎么有些日子没动静了，可是安生了？可是没想到竟在这等奴才呢。”
“好大的胆子。”秦恒冷哼了声。
“奴才也觉得胆子太大了些，所以现在就叫言嬷嬷去教导规矩，这宫里头可不是外边，可是不允许行差踏错。”封总管小声说道。
秦恒也觉得那女人是该好好学学规矩，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言嬷嬷其实已经教导了有些日子了，不过学得不怎么样，倒是天天算计着想要跟万岁爷亲近。”封总管说道。
秦恒脸色都是带上了三分艳阳，摆手道：“让她好好学着规矩吧！”调教成了小绵羊小白兔了，再送过来。
“是。”封总管点头。
秦恒就带着封总管回了盘龙殿，封总管命人去伺候沐浴更衣，他就喊了小玄子过来。
“去把小芽子喊来。”封总管说道。
小玄子楞了一下：“小芽子不是跟义父你出去了吗？”
“还没回来呢？”封总管皱眉，旋即就想起来了，她没准不认识路，也就摆手道：“去找她吧，顺带的也带她去认认路。”
小玄子就知道了，然后带着跟楚月一起吃过烤番薯的小窑子就去找人了。
楚月这时候的确是懵逼的，这宫里头的路可是真不好走，以前她就待在杂役房那一亩三分地，即便是有时候出去，那也是跟着其他人一起走的，虽然她也认下了路，不过那些路跟这些路不一样啊。
她甚至连去御花园的路都不知道怎么走，要是去了御花园，那她就能认得路了，她走过一次。
但眼下这里是哪里她真不知道啊，要她走回练武场那不可能，那条渣龙就在那呢，所以就自己摸索着走了。
也就成功地把自己给走迷路了。
楚月都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跟其他宫奴打听，前往盘龙殿的路怎么走？那人家得用看刺客的眼神看她了。
